“可能隻是對你吧。”
“啊?”明書枕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想再問一遍,電梯開了。
“那老大,我上去了?”明書枕詢問的眼神看向明書硯。
“我也乘這個。”
“……哦。”明書枕狐疑地看着明書硯,兩個人進了電梯。
“老大,你去幾樓啊,我幫你點。”明書枕想重新緩和一下兩個人之間的氣氛。
“四樓。”明書硯擡眼看她,好似故意要看她的反應。
明書枕快速點了屏幕上的數字,立正規矩站好。
明書硯站在她身後側看着她,突然上揚了嘴角,眼睛裡是愉悅。
電梯到達四樓後,明書枕松了口氣,但随後又吊了口氣。
同事們看到老大跟她一起坐了員工的電梯,應該又要大驚小怪了吧。
果不其然,兩個人前後腳出了電梯,同事們或探詢或打量的目光就一直落在明書枕身上。
明書枕低了頭,快速走到自己工位前。
“老大。”美琳從工位上起身,往過道處跨了一步。
“嗯。”明書硯面無表情,“你們組十一月的總結寫完了吧?”
“寫完了。”美琳利索回答道。
“要不要發您一份?”明書硯向來是不過問這些事情的,但她既然問了,美琳總要把工作都落實好。
“嗯,發我郵箱吧。”
明書硯往周圍工位掃了一圈,眼神回落到美琳身上。
美琳行走職場多年,這點兒眼力見還是有的。
“荷包滿是十一月底才入職的,所以沒讓她寫總結,隻交了一份十二月的工作計劃。”
“哦,好。”明書硯了然地點點頭,似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你們忙吧。”
“好的,老大再見。”二組成員向明書硯行了注目禮。
明書硯誰也沒看,轉身又去了電梯間。
魚缸裡的小魚兒還歡快遊着,水質清澈透亮。
電梯間沒有室外光進來,頭頂的射燈照在魚缸壁上,照射出一個光點。
明書枕坐在工位上,看着明書硯走出去,莫名有點失落。
老大來四樓,就是詢問一下月底總結報告的進度啊。
自作多情了吧明書枕。
在公司待了一會兒,明書枕又開上自己的小紫奔,直往李飛遠家。
到了胡同口,明書枕把車怼進一片空地前,下了車。
剛一下車,胡同第一戶人家開門出來,左右手各拎着一片粘鼠闆,上面粘着幾隻老鼠,畫面不忍直視。
明書枕第一次見粘在粘鼠闆上的老鼠,不免多看了幾眼。
老鼠的尾巴和細小的四肢死死按在粘鼠闆上,大概是已經掙紮過,現在沒了力氣,認命般栽倒在粘鼠闆上,看不出是死是活。
那戶人家見明書枕往這兒張望,自來熟道:“哎喲現在老鼠成災哦,尤其是冬天,家裡暖和,這些老鼠更是紮窩。”
“養幾隻貓試試啊。”明書枕見人跟自己搭話,便也回了過去。
“别提了,早幾年這一片全是貓,一到發情時候,那個撕心裂肺的叫哦,吵得人根本不能睡。”
“是,貓的叫聲确實很尖利。”明書枕點頭,因為要說話,她便把工具包放到了腳邊。
這戶人家歲數大了,老人家就喜歡纏着人說東說西,哪怕是不認識的陌生人。
她繼續喋喋不休:“可不是嘛。不過你猜怎麼着,突然有一天,這些貓全不見了!是真的不見了啊,哎喲喂我的乖乖,你不知道有多吓人,一條街道都看不到一隻貓,晚上也沒叫聲了。但是老鼠又成災了,天天在櫥子裡咯吱咯吱地叫,聽得人牙癢癢。”
明書枕想像不到那個畫面,隻是看這人表情浮誇,語氣驚悚,也不自覺抖了抖。
“是有點吓人哈。”她面露苦狀,覺得既同情又不忍。
結束了聊天,明書枕去叩了李飛遠家的大門。
“咦?”那戶人家扔完了粘鼠闆,看明書枕居然是要去李飛遠家的,頓時警覺起來。
她湊近來觀察着明書枕,用土話說道:“我說姑娘,你跟這家什麼關系啊?看你年紀也不大,總不能是想上門做個婆娘吧。”
“你看你長得這麼俊,看人怎麼不用兩隻眼看呢,這家男的可配不上你。”她指了指自己左胸口的位置,“他這兒可狠啊,村裡的貓都是他虐殺的。”
“虐貓?”明書枕吓了一跳,聲音不自覺擡高。
她還想再說些什麼,門正好開了。
李飛遠頂着雞窩頭從門縫裡往外探,瞪了那人一眼。
那戶人家一見李飛遠,臉上頓時有了嫌惡,她怕給自己找不自在,扭身回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