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渝點點頭。
沒再多言,在門上輸密碼,門開便走進去了。
留下祝好一人在風中淩亂,望着他的背影。
她還指望和周渝借畫展開話題呢!
不禁感歎道,“又變成冷淡的魚了。”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耗時三個小時,白鲸夢夢安全抵達亞特蘭。
進入水族館後,它安安靜靜地呆在角落,長長的魚尾垂到水底。
和自家活潑的皮孩子鴨鴨一對比,夢夢倒顯得不太正常,黃晟撓了撓頭,不解地問深藍的負責人,“劉館長,夢夢看起來有些萎靡?”
劉館長的眉間劃過一絲不自然,随即換上了笑臉,“夢夢舟車勞頓這麼長時間,太累了吧,它休息休息就好了。”
衆人不再多疑,館裡的醫生檢查着夢夢的各項生理指标,除了有些營養不良,身體上沒有什麼毛病。
“可能是暈車了”,劉館長解釋道,“夢夢有些認生,需要适應一下新環境。”
亞特蘭都是熱愛小動物的人,沒懷疑劉館長的話,隻當夢夢是疲勞了。
因為深藍海洋館還有事,劉館長囑咐了幾句,帶着剩下的人回了深藍。
亞特蘭的工作人員是第一次觀察雌性白鲸,軟萌可愛的模樣瞬間融化他們的心。它緩緩遊弋在水中,體态優雅,皮膚閃爍着珍珠般的光澤。
像個第一次有閨女的父母,夢夢每一次擺尾都引得群衆的贊美。
怕兩隻白鲸打架,夢夢先隔離開單獨住在一個深水池,同時深水池離鴨鴨很近。
遊到特定的位置,兩條鲸魚可以看見彼此。
鴨鴨先一步感知到同類的存在,他的尾鳍奮力的躍動着,拍打出一圈一圈的水花。
他率先釋放出友好的信号,發出嘤嘤的叫聲。
夢夢似有所感,移動身軀,隔着厚厚地玻璃望了鴨鴨一眼。
不同于鴨鴨的熱情,夢夢對交友似乎沒有什麼興趣,很快她背對着鴨鴨,遊回原位,直到看不清她的尾巴。
黃晟撲哧一聲笑了,指着鴨鴨懵懂的臉,拍打着周渝,“你看,這小子被女生嫌棄了。”
黃晟的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連忙對着鴨鴨說抱歉。
即使鴨鴨聽不懂他的意思,仍然滿心興奮地呼喚着同伴。
鴨鴨一直以來表現的太過可愛活潑,以至于黃晟忽略了鴨鴨身體上的殘缺,這才口無遮攔地以一個老父親的心态開玩笑。
周渝沒放在心上,他望着那片湛藍的水池,久久不能回神。
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劉館長第二天電話聯系了館長。
他說夢夢的飼養員出差了,還需要幾天才能回來。
深藍海洋館籌備一些活動相關的事宜,暫時先不去亞特蘭了。
夢夢由深藍海洋館的其他人員看護着,不需要亞特蘭的人操心。
兩館的力量還是有限,館長狠了狠心,去尋求廣告公司的幫助。
他找到了業内最好的廣告公司Sc,但等了幾天,Sc一直沒有明确的回複,隻說項目還需要審核。
館長明白,這是變相拒絕,于是去尋找其他的廣告公司。
但廣告公司發來的項目提案并不能讓館長滿意。
找不到合适的宣發公司,館長索性把這個計劃擱置。
他發動館裡的工作人員一起想方案,一連開了幾天的會。
周渝很不擅長這類工作,為此愁了好幾天。
有時周渝會想起祝好,她留下的名片上似乎寫着她在Sc工作。
不知道有沒有看到海洋館的合約邀請。
海洋館的氣氛低迷,館長索性放了假。
周渝提前回了家,聽到他的腳步聲,小刺猬從窩裡跑到門口等他。
周渝把它捧到手心,小刺猬有氣無力地拱了拱他的大拇指。
周渝心道不好,小刺猬是不是生病了啊!
他檢查了飯盆,口糧剩了平時食量的一半。
周渝雖然沒見過刺猬生病是什麼樣的,但海洋館裡的動物生病都是從食欲不振開始的。
周渝當即決定開車帶它去寵物醫院。
小刺猬和郝醫生的對視瞬間,像是遇到什麼洪水猛獸似地,也不萎靡了,迅速地縮成一團,用尖銳的刺保護自己。
郝醫生擡了擡眉,難道刺猬見到他都會這樣嗎?
“你家刺猬也怕醫生啊,哈哈哈,我還認識一隻小刺猬,它叫小幸運,可能是被我的針紮的多了,一見到我就像這樣豎起全身的刺。”
小刺猬聽到自己的名字身體軟了軟,郝醫生趁着它松懈的瞬間,熟練地讓刺猬露出肚皮。
周渝将紙條遞給郝醫生,“刺猬有些萎靡,它是生病了嗎?”
從寵物醫院買回來的糧,小刺猬很愛吃,周渝之後又去了一次,給刺猬配了一周的糧,還為它買了玩具。
郝醫生:“它的糞便還正常嗎?”
周渝發現刺猬有可能生病後,第一時間去便盆觀察形狀,他把拍的照片給郝醫生看。
郝醫生:“有些稀,不太正常。但你放心,我治療刺猬可是很有經驗的。”
郝醫生對這個大客戶很是重視,畢竟為一隻刺猬肯眼都不眨地花幾百的主人可不少見。
周渝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