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霄搖頭,神色無辜:“不碰唇就不算。”
周維安:“…………”
這踏馬什麼歪理?
但看着陸沉霄一臉“都是為了你着想”的表情,他竟然見鬼般猶豫了。
良久。
“……行吧。”周維安自暴自棄地閉上眼,“快點。”
陸沉霄唇角微不可察地翹了翹,他矜持地吐出一截舌頭,等待他的獵物主動上鈎。
周維安猶豫不決,身體裡那股邪火燒得他口幹舌燥,眼看陸沉霄受不住般要收回舌頭,終于顫巍着湊了上去。
兩根柔軟的舌頭在空中接觸的瞬間,仿佛有電流從二人的舌尖通過,在腦海中炸開煙花。
陸沉霄頃刻間感到異常振奮,電流在身體裡流竄,讓他更加渴望,眼看周維安猶猶豫豫,舌尖在自己舌面上若即若離。
陸沉霄難耐地将舌頭往外伸了伸,讓兩根探在空中的舌頭緊緊貼在一起,發出一聲似享受似難受的低吟。
周維安受驚一般欲收回舌尖,陸沉霄忙追逐上去,按住他的後腦,防止他後退。吸住來不及藏好的嫩紅舌尖,急切地又吸又舔,疏解胸中那股越來越強烈的饞意。
“唔……”周維安被舔得發懵,下意識想推開他,卻被陸沉霄抓住了手腕。
這人百忙之中不忘繼續哄騙:“再吸一會……時間還不夠……藥效沒起來,乖……把舌頭再伸出來一點,讓我舔舔舌根……”
周維安迷迷糊糊的,腦子還暈着,竟真的乖乖伸着讓他舔。
二人水乳交融的舌齒間發出啧啧有聲的水聲,不知是誰來不及吞咽,晶瑩的水光從嘴角留下,又被急切的舌頭狠狠舔過,低低的喘息消失一瞬,又被哄着繼續張開嘴。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以解毒為名的□□交換終于結束,二人皆舌根發麻,下颌關節處酸痛難耐。
周維安呼吸急促,臉頰泛紅,陸沉霄依依不舍地退開,拇指擦過他濕潤的唇:“……好了。”
周維安喘着氣,眼神還有點渙散:“……這藥,這麼麻煩?”
陸沉霄神色餍足,輕輕“嗯”了一聲:“這毒要解七天,下次繼續。”
周維安:“……”
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得逞的陸沉霄沒告訴他,其實昨晚藥效早就已經被吸收得差不多了,唾液也根本沒有解毒的功效。
現在偶爾的難受隻是身體在消化喝進去的蛟龍血罷了,過不了幾天就能完全自行消失。
而某個假裝正經的人此刻已經在策劃下一次的親密接觸了。
……
自從那次“解毒”以後,陸沉霄整個人就跟打開了什麼不得了的開關一樣。似乎覺得反正已經在周維安面前暴露過背後一面,更是毫不掩飾地變得侵略性十足。
整天纏着周維安“解毒”,惹得周維安一看見他,舌根就條件反射一麻。
這天周維安在食堂吃飯,剛坐下沒兩分鐘,對面就多了一個人。陸沉霄端着餐盤,若無其事地坐下。
目光定定釘在周維安身上,周維安在這灼灼的注視裡,硬撐着繼續以0.5倍速吃完飯。
剛吃完就被陸沉霄拽着手腕飛奔離開。
“……”
旁邊再一次淪為背景闆的付航一個人面對三個空餐盤,竟無語凝噎。
宿舍。
兩人剛帶上門,周維安就被陸沉霄急不可耐按在宿舍門後,纏着他的舌吸舔,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整個人吞下去。
周維安被吸得腿軟,喉間溢出細微的嗚咽,推他:“夠、夠了……”
陸沉霄意猶未盡退開時,他還暈乎乎地張着嘴,舌尖紅豔豔地垂着,一看就是被欺負狠了。
對于給周維安“解毒”這件事,陸沉霄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
宿舍、無人的教室、小樹林,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可能成為“解毒”的場所。
對此,周維安不是沒抵抗過。
但陸沉霄還會反過來斥責他不要諱疾忌醫,最後結果總是不知道怎麼就被陸沉霄說服,暈暈乎乎答應,等反應過來已經被陸沉霄抓着舔了。
沒兩天,周維安就開始躲着陸沉霄走。
食堂看見他,轉身就跑。
籃球場瞄到他,立刻換場地。
就連宿舍都不敢回,跑去跟付航擠了一晚上。
這下可捅了陸沉霄的馬蜂窩,第二天半夜就被陸沉霄堵在走廊裡,對方單手撐着牆,垂眸看他:“為什麼躲我?”
周維安耳根通紅,支支吾吾:“……你吸得我舌頭疼。”
陸沉霄眼神一暗,指腹撫上他的唇:“我看看。”
周維安猶猶豫豫。
陸沉霄哄道:“不舔,我就檢查檢查。”
周維安慢吞吞探出舌尖。
陸沉霄捧住他的臉細細觀察,發現果然紅得有點異常。
然後……又吸上了。
據陸大學霸所言,口水具有療傷的作用。
等周維安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又已經答應跟着陸沉霄回宿舍睡了。
第二天,陸沉霄難得良心發現給周維安買了管藥膏。
周維安感動壞了,接過,發現居然是一管潤唇膏。
周維安:“?”我記得我是舌頭疼?
陸沉霄面不改色:“舌頭上不好上藥,我塗嘴上,我們……的時候就能順便給你上了。”
又腼腆一笑:“現在要不要試試效果?”
周維安:……謝謝,不過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