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維安撇撇嘴,語氣控訴:“别天天放出來耍流氓行不行?很吓人的!”
無人看見的陰影裡,沈靳的耳根瞬間燒紅,隻能再次用沉默表示理虧。
确認對方确實沒惡意,林維安的好奇心徹底放飛了。
他捏了捏手腕上那點軟乎乎、冰涼涼的黑影,興緻勃勃地問:“這到底是什麼啊?是變異植物嗎?我聽人說過,有一種能産生自我意識的變異藤蔓,賊神奇!你這個也是嗎?它能聽懂人話不?”
沈靳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耳根的紅暈也消退了些。
這個“聽人說”,他不用腦子也知道是聽誰說的,想到剛才林維安在“危急關頭”脫口而出的那句“阮玲姐救我!”。
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和怒火瞬間沖上沈靳的心頭,這小白眼狼,他救過他多少次?他們天天睡在一起,結果生死關頭,他腦子裡隻有那個才認識幾天的阮玲?
林維安見對方沒否認,以為是默認了,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哇!阮玲姐誠不欺我!這世界果然有好多神奇植物!」
「聽阮玲姐說她以前就遇到過會纏人的藤蔓,可惜她不在,不然肯定能認出來這是什麼品種!」
「唔,說起來上次阮玲姐好像還提到過一種……」
阮玲姐……阮玲姐……又是阮玲姐!
這四個字像魔咒一樣鑽進沈靳的耳朵裡,每一個音節都紮在他敏感的神經上。
眼前霎那間閃過這幾天林維安圍着阮玲打轉、笑得見牙不見眼的畫面,還有阮玲明顯也帶着欣賞的眼神……
這些天強行壓抑了許久的,混雜着醋意、憋屈和怒火的岩漿,終于在這一刻轟然爆發!
“閉嘴!”
沈靳低喝出聲,聲音冰冷刺骨,含着化不開的戾氣,瞬間充斥了整個狹小的房間。
林維安被這突如其來的飽含殺氣的低吼吓得一哆嗦,瞬間噤聲,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隻能在心裡弱弱地嘀咕:
「兇什麼兇啊……神經病……」
他下意識地将這冰冷危險的聲音與腦海中那個爽朗溫和的聲音做對比:
「還是阮玲姐好,她說話多溫柔,一點都不兇,人又大方,懂得還多……」
這句鮮明對比的心聲,狠狠踩中了沈靳的痛處,也徹底惹怒了他。
他不僅沒有暴怒,反而低低的笑了起來,這笑聲在黑暗中帶着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
他松開了纏繞在左手臂上的影子。
剛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收回的漆黑觸手,如同脫缰的野馬,瞬間掙脫了束縛,這一次,它們帶着主人的滔天怒意和某種隐秘的興奮,猛地撲向林維安。
林維安隻覺得眼前一花,就被觸手從安全的角落扯回了床中央,他好不容易裹緊的床單也被粗暴掀開,微涼的空氣貼上皮膚,激起一片戰栗。
不過眨眼功夫,又回到了原點,甚至更糟。
林維安一臉懵逼,完全跟不上這急轉直下的劇情,隻能奮力掙紮:“喂喂喂!你幹什麼?!放開我!神經病啊!”
沈靳嗤笑一聲,聲音裡帶着徹底撕破僞裝的邪氣。
根本懶得回應他的質問,反正他現在隻是個“陌生人”,一個林維安不認識、也無法反抗的“陌生人”,他不需要解釋,隻需要用最直接的方式,達成他的目的就好了。
沈靳的聲音陡然轉冷,借着機會說出在胸口盤旋了好幾天的話,居高臨下地訓斥他:
“認識才幾天的女人就想着投懷送抱,連對方底細都沒摸清就敢往人車上爬?你的腦子呢?被喪屍啃了嗎?蠢得無可救藥!”
林維安被他劈頭蓋臉的訓斥罵懵了,随即氣得渾身發抖:“你算老幾?!你管得着嗎?!我愛找誰找誰!放開我!”
“我算老幾?”
林沈靳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笑聲沉沉:“我誰也不是,但我今天就是要管教你!”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用不着你管!”林維安還在嘴硬叫嚣。
沈靳眼神一冷,無聲地揮了下手。
纏繞在林維安身上的觸手立刻會意,忽然放松了全身的包裹,卻以更強的力量精準地鎖住了他的四肢手腕腳踝,猛地向四個方向拉開。
“啊——!”
林維安猝不及防,整個人被強行擺成了一個極其羞恥的“大”字型,門戶大開,仰面躺在床上。
這個姿勢比剛才全身被縛更讓人無助,所有的掙紮都變成了徒勞的扭動。
“混蛋!放開我!!”林維安臉上瞬間爆紅,羞憤欲絕,張嘴就要破口大罵。
沈靳等的就是這一刻。
一根冰涼滑膩的觸手早有預謀般鑽進林維安因憤怒張開的嘴裡,徹底堵死了他所有的聲音。
“唔——!”
林維安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隻能發出含糊的嗚咽。
觸手第一次深入如此“禁區”,激動得難以自持,在他溫熱的口腔裡莽撞地探索攪動,甚至試圖向更深的喉間鑽去。
“嘔——”
強烈的異物感和窒息感讓林維安控制不住地幹嘔,生理性的淚水瞬間湧出眼眶。
似乎感知到他的痛苦,興奮過頭的觸手終于安分了一些,不再深入,轉而緊緊纏繞住他的舌頭,在上颚和齒間狎昵地滑動、舔舐,發出令人面紅耳赤的細微水聲。
沈靳對影子這點“不過分”的小動作視而不見。
他甚至“好心”地指揮另一根觸手,将被扔到一旁的薄被扯了過來,輕輕蓋在了林維安被迫敞開的身體上。
被子落下,将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糾纏都掩蓋在了一層薄薄的布料之下,卻絲毫沒能減輕林維安的屈辱感。
被禁锢的四肢,口中肆虐的異物,身上隔着薄被依然能清晰感受到的纏繞……
「變态!神經病!這個瘋子比那些沒腦子的觸手還變态一百倍!」
他在心裡瘋狂辱罵,深刻體會到先前自主的影子和此刻被主人操控的影子相比,其“流氓”程度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還沒等他罵完。
沈靳似乎覺得懲罰還不夠,意念微動,纏繞在林維安腰間的觸手發力,将他整個人翻轉過來,變成了屈辱的趴伏姿勢。
緊接着——
“啪!”
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一根觸手隔着薄被,毫不留情地抽在了林維安挺翹的臀部上。
力道不輕不重,卻足以帶來火辣辣的痛感和滅頂的羞恥。
“!!!”
林維安所有的掙紮和嗚咽瞬間停止了,身體僵得像塊石頭,大腦一片空白。
他……他被打屁股了?!
被一個陌生男人……用那種東西……打了屁股?!
巨大的震驚和鋪天蓋地的羞恥感如同海嘯般将他淹沒,讓他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沈靳慢條斯理地坐回了那張破舊的椅子,借着黑暗,臉上毫不掩飾地露出了帶着濃厚興味和掌控欲的笑容。
甚至好整以暇地調整了一下坐姿,低沉的聲音奇特的同時混合了嚴厲和誘哄,逼問道:
“現在,我還能不能管你了?”
那語氣,不像是在問一個同輩,更像是在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林維安身體劇烈顫抖,羞憤、恐懼、委屈……無數情緒交織在一起。他死死咬着口中那根作惡的觸手,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倔強地不肯回答。
「不服!死也不服!憑什麼……」
「可是……他好像真的什麼都幹得出來……」
「唔……好難受…嘴裡……」
「屁股……好丢人……」
沈靳耐心地等待着,指尖有節奏地敲擊着破舊的椅背,發出笃笃的輕響,如同催命的鼓點。
無形的壓力在沉默中不斷累積。
那條盤踞在林維安口腔裡的觸手,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又開始不安分地、帶着警告意味地,輕輕刮蹭他敏感的上颚。
“唔……”
林維安猛地一顫,生理性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滾落下來,滴在枕頭上。
那點微弱的掙紮意志,在絕對的力量壓制和令人崩潰的羞恥手段面前,終于……徹底崩塌了。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