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過後,斯萊特林的氛圍微妙地改變了。
洛瑞斯依舊坐在長桌的末端,但這一次,德拉科·馬爾福端着銀杯,堂而皇之地在她身旁落座。
“《預言家日報》說克魯姆今年會來英國。”他漫不經心地切着盤中的熏鲑魚,灰藍色的眼睛掃過周圍瞬間安靜的人群,“你送的飛賊……是他親手用過的?”
洛瑞斯擡眸,深藍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玩味。
“你希望它是,還是不是?”
德拉科輕笑一聲,銀叉在瓷盤上敲出清脆的聲響。
“我隻是在想——”他拖長聲調,故意提高音量,“如果某人知道自己送的禮物被放在我床頭櫃上,會不會後悔?”
長桌另一端,潘西·帕金森的臉色瞬間鐵青。克拉布和高爾面面相觑,而布雷斯·紮比尼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兩人。
洛瑞斯沒有接話,隻是慢條斯理地啜了一口南瓜汁。
但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從那天起,斯萊特林再也沒人敢公開孤立她。
黑湖邊,秋·張的頭發被微風輕輕拂起,她抱着一本《預言家日報》的魁地奇特刊,在塞德裡克身旁的長椅上坐下。
“你最近很忙?”她輕聲問,手指無意識地翻着報紙的邊角。上學期塞德裡克的不見人影,她告訴自己他可能太忙了。情人節的毫無反應,她終于察覺了異常。
塞德裡克正低頭調整護腕,聞言動作一頓。陽光透過山毛榉的枝葉,在他側臉投下斑駁的光影。
“嗯……魔藥課的論文有點難。”他笑了笑,語氣溫和,卻帶着某種微妙的距離感。
秋注視着他,深褐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了然。
“是因為那個斯萊特林新生,對嗎?”
塞德裡克的手指僵住了。
秋沒有等他回答,隻是輕輕歎了口氣,将報紙翻到最新一期的魁地奇分析。
“你知道,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練習賽下周開始。”她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我以為你會親自來問我……是否願意搭檔做找球手的技術訓練。”
塞德裡克張了張嘴,最終隻是低聲道:“……抱歉。”
秋合上報紙,站起身時,黑色的直發在陽光下泛着微光。
“不用道歉。”她笑了笑,卻不再像從前那樣明媚,“隻是……你不應該讓我最後一個知道。”
她離開後,塞德裡克獨自坐在長椅上,望着黑湖平靜的水面,第一次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