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些馬都特别通靈性,之前和我哥去的時候,我看中一匹棗紅色的馬,那馬沒看上我,我一上去他就尥蹶子,差點摔死我。”
“我們還可以打獵,打點兔子狐狸啥的,這山裡野物可多了,其實這獵獸山之前不叫獵獸山,是有個獵戶在山裡捉了大蟲之後才開始叫這個名字。”
林知意聽到這忽然有些不開心,他的神色忽地變了,扭過頭,捂住了耳朵,看向窗外,一副不想再聽的模樣。
沈星白有些奇怪的撓了撓頭,先前他那樣子念叨,林知意也沒表現出過抗拒的動作啊,今天這是怎麼了。
沈棣華沒有說話,他隻是垂眼看着林知意,但他眼裡藏了些看不懂的東西。
馬車停了下來,沈星白一馬當先,率先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他歡呼着奔向不遠處的馬場,張揚肆意的身影在草原上快速移動着。
林知意一下來,就看見不遠處的沈星白正摟着一匹白馬的脖子又親又抱,他有些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扭過頭去看沈棣華。
沈棣華臉上挂了幾分無奈,眼角垂着,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對他這個弟弟的某些行為,他已經算是見怪不怪了。
走得近了,才聽見沈星白嘴裡還在說,
“小白,小白,好久不見,我真是想死你啦!你想我沒?”
“今天能帶我好好溜一圈不,我保證給你獎勵美味的胡蘿蔔。”
被叫做小白的馬竟也親昵地貼着沈星白,用自己的頭去蹭沈星白的腦袋。
林知意站在馬廄外,他一眼就看見了沈星白說的那隻棗紅色的馬,因為這隻馬在馬群中瞧着确實是不同凡響。
它獨自占據着馬廄内的一方空間,馬首高揚,鬃毛油亮,四條腿矯健又修長,隐隐可以窺見它奔跑時的英姿,難怪沈星白就算知道會被弄下來也堅持要試試。
身後傳來淡淡的松木香,
“喜歡那匹?”
沈棣華站在林知意身後,低聲詢問。林知意轉過身,對着他比了個手勢(可以嗎?)。
沈棣華點點頭,帶着他走進了馬廄,他們目标明确,直直地走向了那匹棗紅色的馬,那匹馬卻沒像沈星白說的那樣抗拒,它的眼睛落在沈棣華身上,還走進了幾步。
林知意想着沈星白說的,有些害怕,往後退了幾步,碰在沈棣華身上,沈棣華攬住他,帶他往前走,語帶安撫,
“别怕,它認得我。”
沈棣華幫林知意上了馬,然後站在一旁拉着缰繩,他擡眼去看坐在馬背上的林知意,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此刻的沈星白已經完全忘了他哥和林知意,騎着小白不知道去了哪裡。
沈棣華拉着缰繩,慢慢走了一圈,林知意還是有些緊張,但也很興奮,他雙手扶在馬背上,眼睛裡閃着亮亮的光,他臉上浮起了兩抹淡淡的紅暈,額角的汗也順着臉頰慢慢滑落,身子繃得像一張拉緊的弦。
“想跑跑嗎?”
沈棣華忽然出聲詢問,林知意眼中帶了幾分期待,他點點頭,沈棣華翻身上馬,坐在林知意身後,他的手越過林知意的身體拉住缰繩。
“坐好。”
令人心安的聲音在空氣中漸漸消散,隻有淡淡的松木清香始終在鼻尖萦繞。
廣闊的藍天下,一望無際的草地上,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在陽光下奔跑,馬上坐了兩個人,他們緊緊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