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心下着急,直接就跟着白鳥離開了沈府,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沈六和沈府裡的其他護衛都沒有覺察到林知意的離開。
于是,當沈棣華核對完地圖回房間休息的時候,他發現屋子裡的林知意憑空消失了,隻留下了那兩隻受傷的兔子和大敞的窗戶。
沈棣華站在窗邊,神色冷沉,他低垂着眼,看不清眼裡的情緒。
帶着小白溜了一圈的沈星白恰好回來,隻看見隻有他哥一個人站在窗邊,有些疑惑,
“哥,林知意呢?”
“走了。”
“走了?他去哪兒了?”
沈棣華沒有回答,他轉過身離開了房間,沈星白識相的沒有再次追問,因為他哥周身的氣壓低得實在有些吓人。
林知意在樹枝間攀爬跳躍,白鳥在他的上側跟着,兩人都忙着趕路,沉默着快速移動。
連着趕了兩天的路,林知意他們才在第三天天剛擦亮的時候到了山腳下,遠遠的,他們就看見了在小路上巡邏的果仁。
果仁是一隻愛吃蘋果的小鹿,它和失蹤的阿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林知意算是看着它們長大的前輩,但其實林知意和它們一樣,都是生活在依雲山上的生靈。
“狐狸哥哥,白鳥哥哥,你們終于回來了!”
看見了林知意和白鳥的果仁興奮的朝他們跑了過來,它的聲音中帶着如釋重負的喜悅。
林知意接住了朝他飛撲過來的小鹿,安撫着摸了摸它的角,果仁的眼中閃着晶瑩的淚花,它的聲音裡滿是哀傷,
“阿月它們失蹤了,找不到,找不到它們。”
“别怕,我會找到它們的,果仁要乖,好好巡邏,我幫你把阿月它們找回來好嗎?”
林知意眼中再次泛起淡色的金光,他的聲音如山澗的泉水,清透明亮,帶着安撫心靈的魔力,果仁在他的安撫下哭聲漸小。
“松樹哥哥說,他會在山洞那兒等你們,我帶你們過去吧。”
在過去的路上,果仁斷斷續續的告訴了林知意現在山中的情況,直到現在阿月它們已經失蹤六天了,這六天裡,松樹一直在帶着它們四處找。
甚至一向讨厭化形的松樹都破例去了山腳下的村子裡尋找,卻還是一無所獲,别說看到阿月它們了,就是連它們的蹤迹也沒有找到一點,它們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到了山洞口,果仁說它要繼續去巡邏,就沒有和林知意他們一同進去,在狹長的洞口通道裡,白鳥忽然出聲,
“你覺得是誰幹的?”
林知意扭過頭看它,
“這次的失蹤很像那次,我懷疑是那批人。”
白鳥閉了閉眼,
“希望不要是他們。”
林知意頓在原地,神情有些閃爍,
“如果是的話,阿月它們—”
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隻是臉上的神情變得愈發凝重,一時間隻有孤零零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山洞裡回響。
走出狹窄的通道,面前的景象豁然開朗,一株巨大的松樹沿着崎岖的崖壁生長,碧綠的藤蔓像有生命一般纏繞在松樹的枝桠上。
山洞正中有一汪泉水,兩尾漂亮的錦鯉在其中遊曳,水池邊栖息着一匹通體漆黑的狼和一隻毛色斑駁的貓。
“回來了。”
一道沉穩平和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松樹的葉子在微微晃動,像是在和林知意打招呼。
“嗯。”
林知意走到池邊的一塊黑色石頭上坐下,那趴着的狼淡淡的掃了林知意一眼,晃了晃耳朵,又閉上了眼睛。
“阿狼幾天沒睡了,剛剛才回來。”
那隻貓伸了個懶腰,嘴裡慢慢吐出白色的煙霧,不過一會兒,整隻貓的身形就都在白霧中隐匿,待煙霧散去,留在原地的是一個身形高挑的女子。
她款款朝林知意走去,臉上帶了幾分輕佻的笑意,伸手去勾林知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