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簇衣衫完整,她在腦子裡幻想小畫本的圖畫,照着肖符大緻比了一番,她實打實地做觀察,絲毫沒有想要進行其他動作的意思。
她觀察完了,爬到床上去給肖符穿好寝衣,作為安慰,她摸了摸他的臉。
“哎,你發燒了,要不要去喊管事請醫?”骨簇手心貼着肖符額頭,小嘴叭叭個不停。
“行了,沒病,一早我要進宮,”肖符掀來被子躺了。
骨簇喊了肖符幾次,肖符背對她閉眼。
她不高興地嘟囔嘴,一股腦倒在床裡,因為有她,肖符額外墊了被褥,床榻軟乎乎的,也因為有他,被窩裡很暖和。
骨簇不自覺地往肖符身上湊,緊貼着他閉眼,第一次有人挨着她睡,她睡不着。
“不要亂動。”肖符出聲,骨簇立馬頓住。
背後窸窸窣窣細微響動,骨簇正瞎想,忽地被圈進一個更暖和的地方,是肖符的胸膛,她的背好像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怎麼想都可以,嘴上怎麼說也可以,到了實操,骨簇突然癟了,她不大不小的,可到底和肖符認識很多年,就這樣躺在一塊,叫人緊張。
“會不會冷,要不要加被子?”
骨簇搖頭,半邊臉藏進枕頭,“不冷。”
圈住她的一臂,手掌上移,移到她衣領,隔着薄透的寝衣,撫摸她的胎記。
骨簇自己摸過很多次,可沒有一次像肖符這樣,摸得人身子發軟,她縮了下,是個十分典型的害怕的動作。
“骨簇,怕就不要強撐,好眠。”肖符明白骨簇,她呆呆的,隻會挑逗不會收場,他不能一味跟着她。
“我沒有!”骨簇猛地坐起來,居高臨下地盯着肖符,寝衣垮垮,她伸手撈了一把。
肖符躺了會兒,跟着她坐起來,一坐起來,陰影蓋住骨簇,對上他沉沉的目光,骨簇又縮腦袋。
她蠕蠕嘴唇,“你教我……我不是怕,是不會。”她沒看過閹人的畫本,這也不能開口,否則傷了他。
一片黑暗中,肖符捕捉到骨簇的雙眼,他眯了眯眼,問:“你确定麼?跟個閹人,一輩子就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