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舟靜默地站在原地,凝視着遠處林婉遠去的身影,心中湧起一陣強烈的失落與悲傷。
“爺爺…”林婉的思緒在風中飄蕩,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山谷間,隻留下那座孤零零的墓碑,在夕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他的目光仿佛透過了層層的山巒與雲霧,直抵那個遙遠的地方,而林婉的身影卻已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
“林婉……”白行舟的聲音如同呢喃般微弱,回響在風中。他緩緩伸出手掌,試圖抓住那些微弱的存在,然而指尖卻隻有清風拂過的觸感。
“爺爺…”林婉喃喃道,“放心,我不會放過那個人。”随後她的身影消失在山間薄霧中。
他望着林婉消失的地方,眼神中閃爍着複雜的光芒,似有無限情感在其中流轉,“你入宗我淩霄,我自應護佑你…此一生!”他的聲音逐漸微弱,仿佛被無盡的情感淹沒了心緒。
随後,白行舟身形一晃,已然消失在這片幽靜的山谷間。
夜空,繁星閃爍。
林婉落于淩霄劍宗的山門前,不知為何守門的二人看上去十分緊張。
“站住,做什麼的?”二人伸出劍,擋住了林婉上山的行動。
林婉懶得和他們廢話,一甩手,一塊玉簡抛了出去。
守門的二人面色一變。
“是白師兄的玉簡?那…放你進去。”
“但是這…不合規。”
林婉神色淡淡,毫無波瀾的開口道,“有何不合規,這玉簡不夠嗎?”
其中一人漲紅了臉,看上去是個不擅言辭的弟子,支吾半天,道出個最近掌門禁令,任何人不得進出宗門。
“放行。”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二人看到來人連忙行了個禮,白行舟緊随林婉身後也到了山門前。
林婉沒搭理他們,轉身走了進去。
山間小道靜悄悄的,微風拂動葉片發出沙沙的聲響。月光灑下清冷的光輝,映照出周圍朦胧的輪廓。林婉的身影緩緩前行,在心中默默懷念着爺爺的身影。
一進宗門林婉就放小灰自有玩耍去了,小灰此刻并不在她身邊,孤身一人的身形在林間格外醒目。
突然間,她似有所感,神識如同無形的探針,向四周伸展,捕捉到一絲熟悉的氣息。那氣息雖微弱,卻透着一絲冰冷而陰郁的感覺,仿佛是一股力量正在悄然凝聚。
那氣息在某個方向驟然停止,林婉的腳步也随之停下,她的目光凝視着那個方向,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
随後,她的身形如風般掠出,幾個閃爍間已經出現在那片區域中。周圍一片空曠,除了月光投下陰影什麼也沒有,然而那股氣息似乎在隐隐約約的召喚着林婉。
她的心微微一顫,神識如同無迹可尋的利刃,探查四周每一個角落,尋找那股氣息存在的源頭。然而,那氣息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遮掩住了它的存在,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緩緩蹲下身子,伸出指尖,輕輕觸碰那一片土地,指尖的觸感傳遞到大腦,在她的心裡掀起一陣波瀾。
這氣息……和那溫泉池底氣息,好像。
林婉蹙起眉頭,僅僅離開數天,淩霄劍宗,發生什麼了?
還有門口兩名弟子,行為也十分怪異。
難道……
在我離開這段時間,出了什麼變故?
“宗主急招。”白行舟的聲音在林婉身後響起,林婉沒有回頭,淡淡地應了一聲,站起身來。
林婉漠然跟在白行舟的後面,不近不遠,兩個人的距離透露着,不熟,二字。
林婉心中百轉千回,她深吸一口氣,盡量平複内心湧起的情緒。
白行舟腳步放緩,似在等待林婉前行。但林婉心中思緒萬千,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依舊是自己的步程往前走。
二人一路無話,隻聽的見草叢中蟋蟀的鳴叫,林婉心中的思緒如同狂風驟雨般席卷了她的大腦,讓她的思維一片混亂。她的神識肆意的鋪開,試圖從空氣中捕捉到一絲線索,哪怕是一絲微弱的氣息,也好讓她确定心中的想法。
“師叔。”白行舟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原來不知不覺間已走到了淩霄劍宗的正殿處,淩霄劍宗現任掌門,天虛子,正站在殿前。
“随我進來。”他丢下一句話,林婉駐足在階梯前面,她不認為這句話是對她說的,她心不在焉地看着白行舟跟上天虛子的步伐,腦中思緒龐雜,找不到一點頭緒。
“你,過來。”天虛子步伐一頓,說了句話。
林婉四處看看,确定了除自己和白行舟二人之外,再無他人,這才确定天虛子這是在叫她。
叫我?
林婉心念一動,難道和淩霄劍宗異變有關?
林婉擡腳跟上前去,覺得自己所想不無道理,自己在入宗便引得地動火山噴發,又出人意料的在劍冢下順利取劍,随後更是憑借白行舟的令牌破例下了山。
要是在她外出這期間有了什麼變動,确實她最為可疑。
難辦了。
林婉雖因爺爺去世心境不穩,但她也沒有破罐破摔就此暴露身份的想法。
畢竟在蘭州城中,那股詭異的氣息來源還沒有弄清,她不會放任傷害自己爺爺的罪魁禍首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