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一世雲層中的身影還會出現嗎。
“咔嚓—”第五道雷劫劈下,威力不減前幾道,一道灰影快速的竄進了雷光中。
是小灰,林婉看了一眼腳邊的小灰,它正好被雷電當頭劈中,電的渾身酥酥麻麻的,正抖落着皮毛,想減輕這個感覺。
看來即便是幼年妖獸也有一定的靈智,知道這天雷是好物,應該有什麼人類不知曉的先天傳承才是。
林婉收回目光,又将注意力集中在天雷之上。“呲啦—”一道紫色的閃電在大殿前落下。
“呲啦—”伴随着一道電光閃耀,第六道雷龍怒吼着撞擊在靈力屏障之上。
林婉微微蹙眉,這天雷有些奇怪,上一世自己面對雷劫時,雷電皆為銀色,而這天雷顔色卻是紫色,威力還十分驚人。林婉隻覺得全身一震,身體中的靈力似乎又變得更加濃郁。
這雷劫和之前所見過的雷劫有些不同啊。
而此刻淩霄劍宗的衆人早已呆若木雞,一個個被林婉的九九天劫震撼到了。
她凝視着那條如靈蛇般遊走的雷龍,心中沒有一絲畏懼。
“呲啦—”伴随一聲巨響,又一道雷龍向她怒吼着撞擊在靈力屏障之上。
“這…真的是新弟子?”
“這…這…好恐怖的天劫,好恐怖的聲勢!”
“他,究竟怎麼樣了?”
“究竟是誰,竟有這樣的本事!”衆人皆被震撼到說不出話來。
林婉看着天際湧動的劫雷,不禁陷入思索,她之體質怪異,此次築基雷劫之後斷不可再像往常那樣藏拙,那就太過明顯了,于情于理都會有大大小小的雜事用到靈力。
但她體質特殊,無論是運轉太初靈體亦或是九幽之體都有天地異象發生,更加大大增加了她身份的疑點,若是她可将這雷劫煉化成法寶,自身底牌豈不是又多一個。
到時以符咒為障眼法,一手天雷劈得對面頭發豎起,想想就好笑。
想着林婉一邊撤去護體靈氣,任由碗口大的紫雷直直劈中自己。
“!”白行舟在殿内猛地踏出一步,被天虛子牢牢抓住手腕。
“你去做什麼?”天虛子冷冷說到,“你去了,那她曆的便不是築基期雷劫,而是由你引來的金丹期雷劫了。”
“屆時天道震怒,降下雷霆,你以為你能在那雷光中護住她嗎?”
白行舟聞言那副常年冰霜籠罩的面龐上出現一絲裂痕,長袍下雙手緊握成拳,修剪圓潤的指甲緊緊陷入肉裡,天虛子看他不再沖動松開了手。
“此子并不簡單,此舉或有深意。”
此刻在場的淩霄劍宗弟子早就被這變故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這大活人被天雷徑直劈了個完全,這人,還有命活嗎?
雷光中,林婉被雷劈得打了個趔趄,她晃了晃頭,打起十二分精神,在雷光中将自己紫府大開。
多虧此刻林婉被雷光籠罩,無人看得到她的作為,不然定要被人指為瘋了,修仙之人的紫府隐匿非常,藏在神識之中,往往隻有突破元嬰的修士在機緣巧合下有開啟紫府的可能,平常人終其一生都摸不到開啟紫府的方法。
而林婉不同,上輩子踏天修為的神識随她一同重生,她輕松就能打開紫府,雖說紫府是修士的一大藏匿殺機的手段,但同樣它也十分脆弱,修士遭受神識攻擊,紫府受損,少則休息十年八年,嚴重則受到重創,從此便癡傻一聲,林婉此作為可謂是膽大到不要命了!
似是被林婉此舉激怒,原本還有間隙一道道劈下的劫雷驟然加速,如同下雨般噼裡啪啦不停向林婉劈去,林婉紫府大開,肆意接受着雷劫的洗禮,不到片刻紫府内已遍布雷光。換做是平常人,早已紫府受創不省人事了!
在第三十七道雷劫劈下時,林婉雙膝一軟,單腿跪在地上,饒是她,紫府受到大量雷劫沖擊,也并不好受,她面色青紅,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而此時,她的紫府中,一滴閃爍着雷光的液體豁然出現。
成了!
林婉大喜,第一滴雷劫液就此産生,她顧不得擦去嘴邊鮮血,仍加速讓紫府吸納着一道道劫雷。
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
她紫府内的雷劫液在不斷生成中。
而場上,天色越發暗沉,烏雲中穿行着一道道紫色閃電,如無數雷蛇遊走于天際。淩霄劍宗中一衆弟子紛紛色變,皆被這天雷聲勢震撼到說不出話來。
“看!那雷光中的身影依然存在!”一名弟子顫栗的說道。
“如此聲勢,他一定渡過了這九九天劫!”
“難道淩霄劍宗真的藏了一位天才修士而我們不知?”另一名弟子驚道。
大殿前台階上青煙滾滾,塵土飛揚,一時之間衆人看不清楚實情,廣場上的弟子隻聽到那雷霆炸裂的聲音,心中越發心驚膽顫,愈發對雷光中的人産生的敬畏之意。
轉眼間林婉紫府内的雷劫液已達到了拳頭大小,而此時九九天劫已接近尾聲,最後一道比先前都粗的雷蛇呼嘯而下,直直籠罩了林婉全身,雷雲翻滾減弱,漸漸在天邊隐去。
林婉在雷光中擡起頭,目光射向那片天際,看了片刻,随後略顯失望的收回了目光。
那道身影,并未出現。
而雷劫已畢,随着廣場上塵煙緩緩散去,一人的身影漸漸顯露于衆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