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綏之和卡恩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三個人各執一頭,彼此間毫無交流,氣氛比剛開始的時候還要沉默。
兩人以為他們鬧了矛盾,有些擔憂地看着奧利弗問道:“你們怎麼了?”
奧利弗還沒回答,一旁的顧澤倒是先開口了:“什麼怎麼了?我們難道還會欺負他不成?”
卡恩皺眉看向他:“你怎麼說話的?”
奧利弗見形勢不對,急忙解釋道:“不是,我們沒有吵架,是我剛剛在想問題,表情看起來可能有點差。”
白綏之好奇地問:“你在想什麼呢?”
奧利弗:“呃……可以拒絕回答嗎?”
白綏之攤手表示無所謂。
顧澤無情地揭穿道:“他嫉妒我們過得比他好。”
奧利弗炸毛:“顧澤,剛剛聊天的時候你裝啞巴,現在人來了你話還挺多。”
陳義也奇怪地看着顧澤,不明白大少爺怎麼突然就抽風了。
白綏之看了顧澤一眼,顧澤立馬把臉撇到一邊。
白綏之轉回頭,說道:“我們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對了,你們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直升機上還有些零食。”
陳義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們帶了很多吃的上來。”
奧利弗心累:“白哥你就不用管他們了,他們跟在戶外野營似的,過得可滋潤了。”
陳義剛想反駁,又想到如果是跟奧利弗比,他們确實是過得很滋潤了,所以他話到嘴邊又咽下去,換了個話題:“我們這邊有四條床單,本來兩條是墊在下面,兩條用來蓋的。現在我們把它撕開,就有八條能用了,等會兒大家勻一勻将就一下。”
白綏之:“不用那麼麻煩,我們直接躺地上就行,天氣也不冷,我們不需要蓋東西。”
說完他看着卡恩:“你要不要去直升機睡?”直升機的座椅有點狹小,塞五個人可能有點困難,但睡一個人綽綽有餘,而且比在地闆上睡,條件肯定更好一點。
卡恩搖了搖頭,白綏之又問其他人:“有人想去直升機上睡嗎?”
陳義看向顧澤:“顧澤,你不去嗎?”
顧澤沒好氣地說:“你看不起誰呢?”
奧利弗很想說,你一個冒着生命危險都要帶上真絲床單的人,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
陳義:“那倒沒有,我就是想說你不去我就去了。”
顧澤:“……”
奧利弗忍不了了:“你要不要臉?”
陳義:“那玩意兒又不能當飯吃。”
奧利弗:“你還沒問過白哥要不要上去睡,懂不懂禮貌?”
很懂禮貌的陳義立馬轉頭詢問白綏之的意見:“白哥你要在哪睡?”
白綏之忽略奧利弗的眼神示意,笑着說道:“我在這裡睡就行了。”
陳義歡呼了一聲:“哦耶,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奧利弗雙手叉腰:“你還沒問過我的意見呢。”
陳義嘴角抽搐:“那親愛的奧利弗先生,請問您能否将直升機的睡覺資格讓給我呢?”
奧利弗斬釘截鐵:“不能。”
陳義:“行吧,那你去吧。”
奧利弗沒想到陳義放棄得那麼自然,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你要把機會讓給我?”
陳義聳聳肩:“對啊,畢竟直升機是你們搞來的。”
奧利弗很意外地看着陳義,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有良心呢。剛剛他也隻是見不得陳義那麼得瑟,所以站出來跟他搶。
實際上他并不是非得在直升機上睡覺,相反他覺得還是大家一起睡,熱熱鬧鬧的比較好,一個人睡覺容易讓他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時光。
奧利弗後知後覺剛剛自己太幼稚了,太不成熟了,沒有一點成年人該有的沉穩。所以為了展現一個成年人的風範,他提議:“這樣顯得我勝之不武,我們還是公平競争吧。”
陳義來了興趣:“怎麼競争?“
奧利弗正色道:“剪刀石頭布。”
陳義:“……”玩個剪刀石頭布,有必要這麼沉重嗎?
奧利弗指了指白綏之:“白哥,你當裁判。”
白綏之配合道:“好。”
奧利弗又指了指卡恩:“卡恩,你當記分員,我們三局兩勝。”
卡恩轉過頭當沒看見。
獨自坐在一旁的顧澤悄悄豎起了耳朵,奧利弗:“陳義,我們開始吧。”
顧澤氣死,決定孤立全世界。
奧利弗和陳義兩個人在白綏之裁判的指引下背靠背站着,然後同時舉起手出拳。
白綏之拖長語調,留足懸念:“第一場獲勝的選手是……”
奧利弗期待地等待裁判宣布結果,陳義也被這嚴肅的氛圍感染得有些緊張。
白綏之:“陳義選手,恭喜你取得第一場比賽的勝利!”
說完他眼神示意記分員工作,卡恩淡淡地說道:“1:0,陳義勝。”
陳義:“……”他到底在緊張什麼。
奧利弗眼神灰敗,顯然被這成績打擊得有些心态崩潰,想不想赢是一回事,能不能赢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