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到。”
現在是過江路段,信号有些差勁,不知道過了多久,雲姝那邊冷靜但有些不友好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過來。
他下意識地拒絕:“等你過來我已經到家了。”
雲姝“哈”了一聲,語氣是十分不屑。
“姐二十分鐘就他爹的給你幹到,你好好跟我說。”
傅松言:“你别死路上。”
雲姝:“?”
狗東西。
她挂了電話,油門猛猛踩。
導航顯示距離目的地還有三十分鐘路程。
是的,行動力強如她,在察覺到傅松言不對勁的第一時間她就抓着鑰匙出了門。
衣服甚至都沒來得及換,睡衣外面就裹了個外套。
要不是她這張臉實在美麗。
她抽空看了眼後視鏡裡的自己。
很不錯,頗有一種霸道女總裁為愛出征的瘋感。
傅松言家很偏,出了地鐵站之後還有一小段距離。
因此雲姝沒直接去他家樓下,而是開到了地鐵站等他。
等傅松言從地鐵站出來——
就看到停在路邊的一輛車閃了兩下車燈。
他拉開車門,面色有些虛弱:“……其實你不用閃車燈,這條路上就停了你一輛車。”
而且他認識。
這曾經是他的車。
雲姝把剛路過時順手買的藥扔給他,又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一個裝着淺褐色熱水的塑料杯:“你的話能像你的錢一樣少嗎。”
傅松言接過來聞了一下:“不是毒藥吧?”
雲姝冷笑一聲:“你不喝怎麼知道是不是。”
她現在冷靜了。
她不應該大半夜的跑出來找他看他販劍。
她就應該直接去調監控找人然後揪出來打一頓,避免跟這個家夥有直接接觸。
傅松言不說話了,他安靜了。
他慢慢把藥喝完,然後整個人微微放松下來往後靠,歎了口氣。
“我好餓。”
雲姝随意“嗯”了一聲,打方向盤,沒看他:“我知道。”
車裡沒開空調,窗戶都開着,暖黃的路燈飛快交替,傅松言保持着後倚的姿勢,通過後視鏡看她的側臉。
對方随意紮了個丸子頭,有幾縷發絲随意地垂下來,但并不顯得淩亂。
衣服也很随意,像是很匆忙。
這不公平,傅松言默默又歎了口氣。
憑什麼她走劇情他受罪。
是的,他毫不懷疑這是個劇情點。
這個念頭在他到家之後更為堅定。
因為他看到了放在門口的包裝盒。
這家店曾經有人介紹他去吃過。
在東湖的某個高爾夫球場旁邊,環境很幽靜,推開包間的窗戶就能無遮擋地觀湖景。
那邊幾乎沒有菜單,能吃到什麼菜取決于那邊采購什麼菜,以及預算。
他有些呆怔住,恰巧樓道裡本就昏暗的燈在這一刻滅掉。
“你在想什麼?”雲姝忽然從他身後探出了腦袋,她的聲音響起,樓道裡的聲控燈也亮起來。
瞧見他是在看着地上的飯盒子發愣。
她滿意地露出微笑,但沒出聲兒。
傅松言笑了一聲:“在想你真的下血本了,皇上。”
雲姝拍拍他:“給朕伺候好,以後好東西少不了你的。”
傅松言拎着東西開門,一邊漫不經心地回她:“要像況野一樣伺候你嗎?”
雲姝:“?”
怎麼突然就提到況野了?
你是什麼品種的神經病啊。
她跟着對方進來,客廳裡沒有人,但燈還亮着,想必是傅山刻意留的。
傅松言将飯菜先放在餐桌上之後就回了房間,等他再出來,手上多了一件外套。
他遞給她:“換這個吧。”
頓了頓,又補充一句,“是我衣櫃裡和你裙子最配的衣服了。”
也不知道這家夥什麼意圖。
穿了件除了胳膊什麼也沒遮住的大露背外套。
雲姝:“?什麼意思,要我在家睹物思人嗎?”
傅松言眉心一跳:“再說這麼惡心的話你就别穿。”
雲姝:“?”
她站起來,神情忽然凝重:“我先走了。”
“……”
但她被勾住了。
沒錯,勾住。
不知道是不是這狐媚子故意的。
反正他沒有像沒有經驗的直球選手那樣直白的抓她手,也沒有故意避嫌地抓她手腕,更沒有像普通的狐媚子一樣去蹭她的腳踝。
他隻是伸出了手。
然後用那隻微冷的、漂亮的、骨節粉粉的手指——
輕輕撓了下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