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怕黑怕鬼并不丢人,丢了命就不好了。
“沒事,哥肯定能帶你倆通關,把心放肚子裡。”曲西洲拍拍我的手腕,安慰道。
“木木弟弟,你現在還行嗎?”
感受到後背堅實的觸感和左手的溫度,我從高度緊繃的精神中微微回神,替木木回答:“哥,他不怕……”
曲西洲摩拳擦掌,興奮地說:“行,讓你倆看看哥的實力。”
說實話,其實我對整個過程的記憶都處于一種模糊的狀态,也許是大腦的自動保護機制,也許是我被吓傻了。
昏暗無燈的屋子、狹窄逼仄的空間、雜亂急促的腳步、尖銳刺耳的人聲……這裡所有的一切都讓我不能呼吸,失去作為一個正常人應有的反映,像個提線木偶——我以為我好了的。
曲西洲一邊解鎖,木木護在我身前,誰也沒想到有個“鬼”忽然從我側後方出來了。木木被人群沖散,我愣愣地看着離我不到一掌距離的“鬼”,眨眨眼睛。“鬼”也愣住,沒想到遇見我這樣的“人”。
“李渠你個傻子……”曲西洲一邊拉着我跑一邊還不忘罵我。
踉踉跄跄跑到拐角才停下來,我雙手撐着膝蓋,抹了一把臉,沾了滿手的淚水。
曲西洲亂摸我的頭,“喂,你還好嗎?”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聲音平靜,“别亂摸。”
曲西洲一頓,掙開我的手後立馬掐住我下巴想看我的臉。
我有點不高興,甩開他,“你幹什麼,想看出去看……”
話音剛落曲西洲就轉身,硬邦邦地說:“我現在就去找攝像頭……”
“哥!”我喊他,“不是就差一步?也不缺這點功夫了。”
突然胳膊被人緊緊攥住,我側頭輕聲道:“木木?”
他手掌滑下來捏捏我的手指,在我耳邊平複呼吸。
曲西洲在路過我時狠狠撞了一下我的肩膀,留下一句:“你真是不想活了。”
?
沒有吧,我覺得活着還行,至少目前來看還挺有意思的。
從鬼屋出來後曲西洲完全忘了他那套社交禮儀,一直繃着臉;木木遞給我一包紙巾後一直雙手插兜低着頭,表情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親愛的哥哥、弟弟:我知道你們現在不太好,當然我也沒好到哪裡去就是了,但是我真的以為我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