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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赫奇帕奇的飛行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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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全世界最安全的魔法學校呢?

想了一圈,艾莎有些審視地看了羅恩一眼,真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喜歡那隻死耗子,若他知道斑斑的真面目,不知會作何感想?

又或者說,他其實好這一口?

羅恩有些莫名地撓了撓頭,一不小心忘了手上還有抓過雞腿的油,然後就看到那人的眼神裡流露出明顯的嫌棄。

飛行課——除了黑魔法防禦課,飛行課應該是一年級生最期待的課程了。在上課前,艾莎已經聽到許多學生在讨論魁地奇了,哪怕赫奇帕奇這方面的成績并不突出,但也不影響他們對魁地奇的熱情。

這次,他們是和拉文克勞一同學習如何飛行的。

羅蘭達·霍琦女士來了。她留着一頭短短的灰發,兩隻黃色的眼睛像老鷹般銳利。

“好了,你們大家還等什麼?”她厲聲說道,“每個人都站到一把飛天掃帚旁邊。快,抓緊時間。”

嚴厲程度不亞于麥格和斯内普教授。

艾莎低頭看了看她的飛天掃帚,又破又舊,一些枝杈橫七豎八地支棱着。她又朝周圍看了幾眼,這些飛天掃帚的歲數說不定比霍琦女士要大得多。

“伸出右手,放在掃帚把上方,”霍琦女士在前面喊道,“然後說:‘起來!’”

“起來!”每個人都喊道。

艾莎的掃帚立刻就跳到了她的手裡,但這樣聽話的掃帚隻有少數,剩下的要麼滾了幾圈,要麼紋絲不動。

接着,霍琦女士向學生們示範怎樣騎上掃帚而不從上頭滑下來。她在隊伍裡走來走去,給他們糾正手的握法。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們就兩腿一蹬,離開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女士說,“把掃帚拿穩,上升幾英尺,然後身體微微前傾,垂直落回地面。聽我的口哨——三——二——”

十來把掃帚騰空而起,明明是第一次試飛,但艾莎卻發現她似乎有了一個新的才能——隻要将身體前傾,用雙手緊緊抓住掃帚,掌控住它的方向,這掃帚就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該以什麼樣的速度飛行——就像是騎電動車那樣。

艾莎以為她會害怕、會轉向、會頭暈,但這些全部都沒有發生……看來還是古靈閣的小推車勝了。

“把飛天掃帚當做空中版電動車,可能我就不恐高了吧?”想象中的事情并沒有出現,看來她也許天生适合做個巫師。

霍琦女士挑了挑眉——赫奇帕奇居然真藏了個飛行天才,這下加布裡埃爾·杜魯門不用再煩惱了吧?——也不一定,因為霍琦女士發現艾莎正懶洋洋地懸在半空看熱鬧。

霍琦女士:……是不是該扣點分才能調動一下積極性呢?

同一學院的利妮在飛行的時候太緊張了,甚至有些搖搖晃晃,艾莎看見她驚恐、煞白的臉望着越來越遠的地面,她緊緊抓着掃帚大口喘氣——感覺空氣擠滿了整個胸腔肺都要炸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速度越來越快,她的飛天掃帚也愈發不講道理,明明她才不要飛得這樣高又這樣快,卻完全不聽使喚。空氣呼呼的刮過她柔嫩的臉龐,就連魔法長袍也變得獵獵飛揚,她聽到自己驚慌失控的聲音,幾乎要震破充血的耳膜。

“救、救——命——”

“回來,孩子!”霍琦女士大喊,可她的聲音仿佛成了加速咒,利妮的身影反而越來越遠——就在這時,原本懶洋洋的艾莎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也不知道哪家的貓頭鷹在這附近徘徊,且非常倒黴的與利妮開啟了“追逐遊戲”。無論這隻可憐的貓頭鷹向哪個方向飛,都擺脫不掉身後不遠處這個騎着掃帚的臉色蒼白的女孩,明明它已經飛的夠快了。

哼,它可是比飛天掃帚要快的!

棕色的貓頭鷹決定停止這個無趣的遊戲,它煩躁地扇了扇翅膀,再一次提升了速度,準備溜進城堡裡,哪裡都好,它不想再和這個莫名其妙的人玩遊戲了。

眼看着利妮就要撞上城堡堅實的牆壁,艾莎趕緊抽出魔杖,對着利妮的飛天掃帚大喊:“Arresto Momentum(減震止速)——!”這是她為飛行課專門學的相關咒語,就是怕萬一出現掃帚失控的場面,隻是沒想到竟然用到了同學的身上。

另一邊的霍琦女士則趁機抓住利妮好不容易安分下來的飛天掃帚,迫使它微微指向下面,“身體稍微前傾!不要變得僵硬!慢一點兒!”

艾莎終于松了一口氣,打了個漂亮的回轉,就算頭發已經被風吹得淩亂,也難掩此時悠閑的氣質——她慢吞吞地騎着破爛的掃帚跟在二人的身後——主要是利妮飛得太慢了。

在霍琦女士的嚴防死守下,利妮總算安全落了地,她渾身發抖,雙腿似乎已經失去知覺,直接倒在了地上。她剛剛差點死了!她已經完全可以想象是如何被拍成爛泥,然後成為霍格沃茨幽靈裡的一員——老幽靈們一定會大聲嘲笑她,梅林在上!這世上竟然還有巫師死于飛行練習!對于巫師而言,使用飛天掃帚就該如吃飯喝水那般簡單。

利妮越想越委屈,當場抱着霍琦女士的小腿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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