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顧安,你不得好死——”
“祁顧安,還我父親命來——”
“祁顧安——”
……
千年前,滄寰界。
“師兄,你身為劍閣首座,又是仙門首座,理應受人愛戴,人人為之敬仰,可為何他們都說你無情無義,凜若冰霜?”
“不知。”
少年摸了摸腦袋,“啊?師兄你怎麼也不知道,師父說你在修煉一道冰雪聰明呢。”
“我想此事應該和修煉無關。”
“我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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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寰早在幾千年前就無人合道,我想諸君都因知曉是何原因。”祁顧安面無表情端坐在首位上,語氣冰冷。
合歡宗宗主冷笑,“自是知曉。隻是不知首座召集我等可有什麼要事?還是隻想耍一耍這威風!”
仙門首座以往都由德高望重的大能擔任,仙門自是無有不服,上一位首座是祁顧安的師父淩塵子,可最後淩塵子沖擊合道未果,壽元耗盡,隻來得及給大徒弟祁顧容灌頂,将他扶上首座之位,便魂飛魄散。
縱然祁顧安出身劍閣,再如何天賦異禀,當時也不過是個金丹,若非淩塵子最後通過灌頂秘術将大半修為盡數給祁顧安,就憑祁顧安的年紀,仙門衆人都要群起攻之,将其逼下首座之位。
衆仙門有不少認為其德不配位,叫嚣着首座這個位置要換個人坐。
祁顧安未發一言,隻提着他那柄“萬道”劍将心有不軌,妄圖挑起争鬥的人全殺了,從那以後再沒有人敢在明面上叫嚣,衆仙門也都認為祁顧安此人殺人盈野,冷酷無情,面上勉強過得去,内心如何隻有自己清楚了。
合歡宗不是第一日如此嚣張了,祁顧安照舊忽視,“密宗傳來消息,宗主夜觀不動台,推演數年,百年後滄寰便要靈氣枯竭。”
此言一出,衆人皆驚。
萬仞山掌教蹙眉,眼裡一片凝重,“我等雖早知滄寰靈氣大不如從前,可沒想到竟嚴重至此。”
天台門門主也是一臉憂心忡忡,“這可如何是好,我門中首席已卡在化神數年不得進一步,我還當那孩子是卡在瓶頸了,沒想到竟是因為滄寰靈氣将枯竭。”
衆掌門聽後都緘默不已,各宗各派多少都有這種情況。
祁顧安這時候在一片緘默中開口,“我準備以修真界淩霄池,鬼界輪回台,魔界萬魔殿和妖界通天樹為引,以天材地寶為輔,牽引億萬生靈,再造靈氣複蘇。”
衆人心中已經不是愕然,而是掀起滔天巨浪。
“這,這簡直荒謬,先不說能否成功,就是你如何能說法其他三界,輪回台,萬魔殿,通天樹可是三界至寶,如何任由你想用就用。”禅寺無淨祖師道。
“此事,不成功便成仁。”祁顧安語氣不容置疑。
見他意下已定,衆仙門俱都知道此事已成定局。
“但聽首座吩咐。”這種情況下即使再不滿祁顧安,也要看看局勢再說。
鬼界,羅酆山,奈何橋畔。
祁顧安道出來意,閻覃沉默片刻,“此法可是在《生渠死鄔》上得來?”
祁顧安訝然,“此書可是在劍閣藏書殿中封存千年,你竟也看過。”
“曾有幸看過殘頁。”閻覃不再多言,“我答應。”
魔界。
萬魔殿雖是至寶,曆屆魔主都居住在此,祁顧安知曉時間不多,來的路上已傳信魔主,單于葑還想寒暄幾句,祁顧安一柄“萬道”直取他命門。
???
單于葑險險躲過,世人誰不知祁顧安劍術一道已登峰造極,修為更是深厚,需避其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