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遊戲前清潔雙手是對遊戲和手柄的禮貌!
不過他一打遊戲話就會變多,希望等會兒不會不小心說漏什麼。
嗯,這個時候是不是該指着鏡子裡的自己來一句“假裝一切正常,你可以的”?
林和悠為自己的想象感到了一些好笑,也确實彎起嘴角,然後一擡頭看見鏡子裡突然出現的伊達航。
?!?!
他正要關水的手一歪,水龍頭頓時放開了吐水,非常痛快地濺濕了他的袖口。
為什麼總是有這種笨拙展開?
林和悠手忙腳亂地關上水,又接過伊達遞來的紙巾,抿了抿嘴,憋出一句“對不起”。
伊達航覺得有些好笑,原本想說“這有什麼好道歉的”,但話到嘴邊又變成了“沒關系”,随後指了指另一側的角落:“我來拿拖把。”
“哦!”林和悠恍然醒悟,即刻轉身雙手拿起了那個拖把,又遞進伊達手裡,張了張嘴,又瞥了一眼同樣被濺濕的台面,最終說道:“我收拾一下再出去。”
伊達并沒有異議,反倒回了句“麻煩你了”,在他連連擺手時笑了笑,這才拎着拖把出去。林和悠松了一口氣,默默又抽出一張紙擦了擦台面。
說實話他剛剛都開始為“如果伊達航詢問他這麼專注是在思考什麼”而準備借口了,結果對方什麼也沒問,他該為無事發生慶幸的,卻又莫名有點不安。
……大概還是因為家裡正藏着管制品心虛吧。
他沉默地想着,重新擰開水龍頭洗了把清醒的冷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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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遊戲局并沒有怪味糖,作為替代的特别規則就隻是第一名和最後一名要一起幹掉半罐酒,結果四個人費盡心力去搶第二三名也算有些不尋常。
林和悠頭一局還稍有些緊張,再玩兩輪已經完全把謹言慎行抛在了腦後,注意力全費在了計算得分和怎麼利用下一個關卡上了,以至于會在分組時口不擇言地對又挨在一起坐的幼馴染說出“我就是來拆散你們的”。
然後他就跟着幼馴染的其中一個去附近的便利店買東西了。
“我還以為我帶的酒夠喝了。”他拎了拎手裡的袋子,歎了口氣。
“畢竟今天的規則特殊嘛。”萩原研二同樣拎了兩袋子的東西,聽了他的話這樣接話,又随意補充道,“本來我還想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呢,不過被班長制止了。”
真心話大冒險?這可玩不得,還好被制止了。
林和悠默默在心裡為伊達航點了個贊。
萩原略偏過頭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出來:“Rin很不喜歡暴露隐私,對吧?”
“有一點。”他坦誠回答,“但其實也還好,如果是我自己接受了的規則,那肯定會遵守。”
不過如果真的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的話,他說不定會鬥膽抗議一下。
雖然沉默地接受社死的可能性更大。
再次,感謝伊達航。
“伊達班長雖然看着有點兇巴巴的,但其實很擅長照顧人,而且有些時候還蠻心軟的。”
萩原說完這句又順着提了提警校時期的舊事來佐證,林和悠專注聽着,認真回憶了一下,也深感認同地點了點頭。
伊達航的好脾氣和體貼他都深有體會了,他也很感激,甚至可以說除開H之外他最願意信任的就是伊達航,除開H之外他最優先求助的也會是伊達航。
唔,這或許能算某種雛鳥效應?
“不過有的時候也會覺得他操心太過啦,你上次答應會來玩的時候他也好欣慰,像個老父親一樣。啊這句話請當沒聽到,要是讓班長知道了我恐怕得挨揍。”萩原嘶了一聲,似乎在回憶伊達的拳頭,動作神情都浮誇,是林和悠也看得出來的刻意表演。
林和悠沒能忍住,偏頭笑到連連咳嗽,好半天才緩住,深吸了一口氣才回應。
“我會保密的。”他頓了頓,“我從伊達警官那獲得了很多幫助。”
各種意義上的。
“說實話,我一直覺得我得到的太多了,能回報的遠遠不夠。”
這句也是各種意義上的。
林和悠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又忽然醒悟:“啊萩原警官也是,我也很感激您的。”
“啊我隻是‘也’的程度嗎?”萩原挑了下眉,沒等他反應又笑着聳了下肩,“既然你這麼覺得,不如先把對我的敬稱改掉怎麼樣?”
林和悠:?
“你不覺得‘萩原警官’念起來很長嗎?而且我一直覺得我們已經算朋友了欸!”
林和悠:……啊。
他努力了一下,稍有些磕絆地開口道:“萩、萩原……先生。”
“要把先生也去掉噢。”萩原研二嚴肅地指導着,“給我起昵稱也可以的,不管怎麼說,不可以比直接叫‘萩原’更疏遠。”
林和悠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