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語言不受控制,他在反應過來之前就說出了一句在聽者聽來隻能說是莫名其妙的“诶?”。
羽立唯也因此偏了下腦袋。
“呃、不是,那什麼……”
他懊惱于言行踟躇,話音也本能地放輕了,即便此刻沒有人在催促,卻還是表現出了顯見的焦慮,再開口時也像急慌慌地、沒有想好該說什麼就在剖白想法。
“雖然也有可能是我的錯覺但是、就、我是說,總覺得好像在安慰我……”
聽起來可真像自我意識過剩,感覺要引來嘲笑了。林和悠想,尴尬地錯開了視線。
“唔,那你被安慰到了嗎?”
咦?
這反應有些出乎預料,林和悠愣了好一會兒才遲疑地回答:“……有吧?”
“這麼不堅定啊,看起來是沒有了。”
“!有的!”他下意識地反駁,然後又小聲補了句虛弱的“呃對不起”。
“這好像不是值得道歉的事情吧?”羽立唯幾乎失笑,“為什麼這麼猶豫?”
“就、沒想過?”
“沒想過我還會安慰人是吧?”羽立挑起了眉,又在他的緊張注視裡攤攤手,“你就當我是想到萊伊的行為所以有些不放心吧,要是你被他們哄走那可就糟糕了。”
“倒也不至于被哄走……吧?”
“可别把他們想得太好心。現在可是在他們的地盤上哦,半夜被踹門也說不定。”
“……”
羽立笑了一下,比了個手勢示意他走起來,别止步在這裡,話音也同腳步一樣輕松:“别想那麼多。不如說正因為你現在是重要的證人,所以我必須重視你的狀況,情緒也包括在内。”
這樣聽起來就讓人安心多了。林和悠松出一口氣,猶豫了兩秒才開口解釋:“但我其實沒很難過。”又在羽立朝他看來後摸了摸鼻子才繼續,“已經花了很久去接受現實了,再難過感覺很遜。”
“但你今天還和人打架了。”
“這、這是那家夥先動的手啊,我隻是想拿回手機而已。”
“最後打赢了嗎?”
“……最後被制止了。還好被制止了,我感覺我沒那人能打,不過後來沖出來的人好像是早就藏在附近啊,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快出來。虧我原本甚至有設想什麼氣到上頭對他掏槍結果剛要扣扳機結果被人千鈞一發按住,就是那種戲劇性場面,結果才給了兩拳就結束了——呃,該不會回去要加練吧?”
教練本人看了看他:“回去再說。”
預見了酸痛的未來的林和悠唉聲歎氣。
“不用擔心。”羽立唯也跟着輕輕松出了一口氣,“技術隻要夠用就好了,現在一切都還在你們的計劃之中,不是嗎?”
再次地,沒等林和悠回應,他已徑自說了下去。
“另外,我不認為難過是該被指責的情感。”
-
「總之,再過幾天就能回去了真是好消息。雖然努力在摸魚但還是幹了好多活,垃圾組織淨知道壓迫人。
呵,不過已經有好多人在搞事了,破組織遲早玩完。
啊話說回來回去肯定又要挨阿狗撓了。這次一定和阿瑪羅說我要當不出差的死宅員工。」
「結果這個12月7号平平靜靜就過去了,早矢仕凜身份的生日也平平靜靜就過去了。呃不對,和人火拼應該算不上平靜,不過比起上個月一覺醒來發現松田在遊樂園那還是安穩多了。
真好。」
「雖說有些細節沒有預想到,不過整體還是沒走偏。ps也果然又要動手機,真惡心。
不過這回又不像之前毫無準備,不愧是我,複刻的假手機完全沒露餡!!
等回去再處理現在這個新手機,話說回來這種開銷組織應該給報銷吧?明明是被組織搞出的損失。」
「就算不給報銷我也要報銷。」
「今天發生的事我能再吹十年!赤井秀一給我遞煙,諸伏景光請我喝酒!哈哈!」
「剛打完就删掉了,好尴尬,光是打字都覺得心虛。應該沒有即時監控我在寫什麼吧……」
「把手機拆開檢查了一遍,好幹淨,羽立唯好信任我哦!
不過這麼一說突然覺得他倆人都好好哦。久遠的回憶翻湧起來了——雖說現在沒法立刻回去翻事件記錄,但很多情節不看筆記也還是記憶深刻,喊柯南“男孩”的聲音和雪中叼煙說什麼愛哭的女人的語氣還有安慰下屬的話之類,真男人啊。」
「以及羽立唯果然還是好人,我終于理解純妹了,雖然還是覺得他有時有點吓人。
有設想過問他很多問題,不過最後什麼也沒有問。像如果他提前知道你打算做什麼會不會制止你之類的,想也不用想,肯定會。
人家是決意犧牲自己以全大局,我們這邊是總在選擇逃避。
真慚愧。」
「而且真要解釋我的想法那就很尴尬,尊重死志和支持複仇這種事,隻是說說就能讓服部平次追着跟我争執好久,要不是之前的事件裡我有在做正面的事情肯定會被他痛罵的。
其他人肯定也一樣。」
「不敢讓人知道啊。」
「不想了,大半夜了,我快樂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