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和悠突然有點後悔上次沒有直接跟着世良真純去見“長輩”了,誰能想到才過幾天就出了必須趁早告訴對面的事情,但雙胞胎兄弟事件之後一周都不是好天氣,所謂的野餐無從約起,世良真純也沒主動找過他。
難道說因為他最開始沒有一口應下所以已經錯失了支線任務,野餐根本是錯誤路線?還是說其實帝丹最近的學業很重?
不該啊,工藤新一就照樣激情參與事件,兩度登上報紙,中途給他發郵件提起那個假扮委托人試探毛利小五郎的計劃,八成是和平次交流破案經曆時又想起了平次還有個徒弟,覺得時機趕巧,順便來問問。
他感慨完年輕人真會玩才給出回複,寫的是「先前和平次參與過的事件也有毛利偵探介入其中,所以他是認識我的」。
對面的偵探大概沒想到會被拒絕,甚至沒想到平次的徒弟和毛利小五郎有這種關聯服部平次本人卻不告訴他,不過回來的消息是細節打聽那個去年年底結了案的案件,得知主訴律師甚至是妃英理時錯手回了個意味不明的符号,一看就是被吓到了。
最終他們隻好草草聊了聊對毛利偵探的看法,工藤新一對追尋毛利小五郎的蛻變真相爆發出了新的熱情。
林和悠:有點想勸但又不敢勸,畢竟非要說毛利小五郎的事件來源那就是他林和悠本人,那此刻的場面豈不就是變相的主角正和幕後黑手商讨怎麼找到幕後黑手,好怪。
他決定閉嘴當一個一無所知的普通人。
當然,如果他想,直接換張臉再換個名字沖上去參與柯導、啊不是,參與工藤新一的計劃也不是不行,那畢竟是工藤新一诶!
而且這種事也不是沒人幹過,人家明美姐姐甚至不用易容改改裝束就去了!
但他沒想和哪位偵探再産生什麼關聯了,何況這位偵探甚至是某某卧底的聯絡人,現場相認也太吓人了。
比起費心演戲還不如幹脆就别認識,就連警官們他也沒敢經常問候呢,撇開在酒吧因案件偶遇,上一次見面還是狂風呼嘯的冬天,他特地挑了天氣來合理化自己擋眼睛的風鏡,然後去燒鳥店和伊達吃烤串。
吃,但是沒怎麼吃,面具不是不能沾油,但沒必要,林和悠全程拿着筷子一口一口夾着吃,然而他當天捏的臉像個虛胖中年人,導緻場面一度過于斯文像在為了減肥節食,而伊達航的吃相難得地很符合他的外貌,大開大合,并且嚴肅認真地表示不如娜塔莉做得好吃。
林和悠聽着聽着,咽下悲憤的雞脆骨。
扯遠了,現在的重點是他突然覺得該早點見到世良背後的奶奶。
怎麼說呢,雖然酒吧仍在歇業,但這不影響他開工,問題是開業的地方在杯戶城市酒店且前幾小時連續觸發了「名導演追悼會」「被殺的議員」和「在場的名偵探」,這幾個要素疊在一起實在是太不妙了,按原作發展那琴酒貝姐就都來了,危!
現場到底有那些同事不是他一個區區後勤能得知的了,林和悠在收到出工通知趕往目标地點的路上,腦中除了接下來的工作安排,沒忍住費了幾分鐘思考「一旦和工藤新一接觸就會導緻事件頻發」在玄學上的合理性。
不過鑒于這句話裡的事件指的并不是會讓偵探們追逐的真相未明的事件,而是他自己的某些不可告人的預案和行動,并且上周一整周裡他都處在無所事事的狀态裡,所以最終結論是工藤新一是無辜的,要怪就怪組織。
總之,先把當下任務的即時彙報交了。
「确認死亡,現場已布置妥當。」
這樣的信息發送到負責中轉的調度者那邊,到此為止他的工作就全部結束了,理論上講任務的前情細節收尾都不用他再關心。
不過開車拐到正門之後他還是在路邊停了一會兒,然後面無表情地為某位女士打開車門,還探出手墊着以防她碰到頭。
後視鏡裡的工藤新一和另一位女士走向不同的方向,林和悠隻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順利彙入車流之後才聽到他的前雇主克裡斯·溫亞德、或者說貝爾摩德的聲音。
“真難得,有很久沒坐過你的車了。”
确實,克裡斯小姐其實有另一位專門的司機,他以往更多是坐在副駕駛為接下來的公衆活動瘋狂預案,輪到他開車的時候很少,目的地還都不太對勁。
啊不堪回首的曾經啊。
貝姐這種程度的危險角色當面被動縮減神遊時間,緊張則是和大部分人相處時都存在的情緒,林和悠最終隻回了一個謹慎的“嗯”,再等一會兒才問出“您打算去哪”。
“先随便轉轉吧。”
貝爾摩德說完就把視線轉向了車窗之外,就好像真的是久違地觀賞東京的旅人。
林和悠:。
他不是很喜歡這種需要自己發揮的模糊指令,于是一邊在内心吐槽一邊小心地維持行駛速度,幾乎是直線離開了杯戶町。
之後的一刻鐘裡沒有人說話,司機漫無目的地開車,乘客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直到仿佛事件觸發的台詞響起——
“有興趣回來我這邊工作嗎?”
林和悠:“……啊?”
貝爾摩德沒有為他的失禮反應表示不快,隻是飄出一個笑音,敲了敲車窗:“停車吧。”下一句則混着夜東京的背景音響起,“我來日本的事情要保密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