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是憑本能在道歉嗎?
服部平次隻覺得現在想氣也氣不起來,甚至還有點不自在,這麼鄭重雖然不能說錯但他就是不擅長處理這個。
于是他撇撇嘴又擺擺手,嘟囔着“要說也等事情解決以後”打斷林和悠的發言。
後者安靜了幾秒才回答。
“之後應該會更忙。”
意識到這句話讓平次皺了眉,他又補充道:“定責判罰之類的,必要流程。而且你是不是快期末考了?”
“區區考試如果能攔住我……我和工藤現在就不會是在這裡了。”服部平次回道,随後轉移目光瞥向桌面,回轉了話題,“這個什麼屏蔽器做完了?除了這個你還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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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和悠聞聲開始掏兜,為好奇的少年偵探解說每一項入選緊急裝備包的理由和功效,未免遭到阿狗的打斷,他的展示相當謹慎,以至于他的手越是往前伸,好奇的小鳥也越是往他手心探出腦袋,最後直接落到了服部平次的肩上,并與自家人類進行了幾回合的搶奪攻防,最後成功叼走了一隻镂空的金色小球,躲到遠離人類的地方玩去了。
服部平次看着林和悠比劃起不知名的手語向他示意,他猜是在說那是特地為小鳥做的玩具。
在小烏鴉重新産生别人的東西比自己的好玩之前,物資的檢閱終于輪到幾瓶顯然是自己分裝的溶液和粉末,為了更加生動地展示效果,林和悠還徒手捏了一片……一塊面具碎片,聲稱貼上就能擁有歐式大鷹鈎鼻。
因為平次後仰以示抗拒,所以他之後放到了自己的鼻梁上。
“總之就是這個用法,比普通的變裝更有效但需要的工作量也多很多。”
服部平次哦了一聲,坐在床邊随意伸展着,看着他順手掏出鏡子調整鼻尖,才說出下一句:“所以之前每次見你其實都貼着面具。”
林和悠放下鏡子看看他,想了想,扯掉了鷹鈎鼻,摸着自己的鼻子回答:“确實……不過其實易容量很局限,不然我遲早悶出皮膚病。昨天沒見你倆有反應,我還在想你們不該對這個話題完全不感興趣啊。”
“不,非要說的話這件事确實沒那麼優先,畢竟不用仔細比較也可以看得出來你既沒改變體型也懶得修飾發型,連虹膜顔色都是一緻的,換個對面容不敏感的人來看也許很容易認出你。”
“這我要申辯一下。”林和悠幹巴巴地接話,“我是真戴不進鏡片。”說完這句好半天才憋出第二點,“天天穿塑型衣會累死的。”
“難怪你不出門了,每次沒提前和你講就來找你你還都很不高興。”
“倒也不能說沒有這方面的原因……”
平次平靜地哼了一聲。
林和悠隻好嘿嘿笑笑,低頭再利用剛剛那隻假鼻子。
服部平次看着他把那團東西揉回成材料,拎着刻刀劃上紋路,問道:“所以這算你的特長?我記得你那些櫃子上的擺件也有你自己做的,也這樣做?”
“是有一些共通的地方。”他晃了晃刀尖,“模型的話我會習慣性自己再打理一下,變裝面具雖然是另一個領域不過把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要做的事也差不多。”頓了頓他又嘀咕道,“好像隻有你隻見過早矢仕凜,新一君都還見過好幾張臉。”
服部平次:“……哈?”
難道是出于不能厚此薄彼的心理嗎?不,絕對是思路亂飛再不然就是純粹想玩他,不然他怎麼問得出“你要不要試試變裝”。
“——把你變裝成新一君也完全沒問題。”
工藤新一進屋時正聽見這一句,瞧見的就是林和悠拿着把刃尖冒出的刻刀憑空比劃而服部隻是面帶嫌棄地看着,直到他出現才轉來目光。
他沒有加入聽起來與易容術有關的話題,也沒有多閑話幾句,徑直朝前走去展示手機熒幕上的内容——
「鳥取縣内突發區域山火目擊者稱有疑似爆炸巨響目前火勢已被控制」
“是sns上先傳開的消息,爆炸的真實時間先于這篇報道大約兩小時。”他這樣補充時間信息,目光掃過頓時神情嚴肅的好友和像是沒反應過來的事件密切關系人,“考慮到時機和進程,我姑且認為那就是這次行動的最終目的地?”
——那是烏丸集團污黑血液彙集的心髒、是黑衣組織密而不露的核心據點、是烏鴉的巢穴所在嗎?
被偵探們注視的林和悠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