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21世紀初
街兩岸的梧桐樹僅剩枯枝,江風與水汽撲面而來,還有那陰濕的濃霧。
塞裡斯身上總是散發着客氣和獨屬于漢人的儒雅,此刻他在餐廳門口告别格魯吉亞“來的有些不是時候,下回冬天換個溫和點的地方吧”格魯吉亞搖頭否絕“沒有,上海挺好的,車就到了,不麻煩先生送我了!”
車門打開,塞裡斯點頭表示告别,風揚起發絲,他伸手别了回去“走吧,回去”
“先生你笑得很開心”華亭并未說謊,塞裡斯卻實是笑了,如清風拂面“哈?可能有吧…全方位多層次外交實施的很成功啊”
華亭應和着“不錯的。……先生我們要不去吃早飯吧?”
塞裡斯垂眸“小籠包麼……?”“不錯的。”
倒不是節假日,工作還是依舊的,塞裡斯坐在辦公桌前,鋼筆尖劃出,入木三分,既有力道又不失柔美,可能是出于清的閉關鎖國,他現在格外的重視外交,算算時間,又是一上午。
華亭曉得塞裡斯不會顧得上準備飯,所以直接送到了眼跟前“先生”“好的好的!謝謝”他将辦公桌上的文件攬到一邊,卻隻聽“啪”一響,鋼筆摔在地上,沒來得及蓋上筆蓋,所以黑色的墨水四濺,壞了筆尖。
“……我不是故意的”
華亭聽到這話不解得啊了兩聲“我幫忙收拾了?先吃飯?”
“不用不用”塞裡斯呆呆站在筆面前,回憶着什麼。
這個筆什麼來頭來着?
20世紀50年代吧,蘇維埃送他的,珍貴的禮物。
出于這隻筆,他下午有點心神不甯。
夕陽的光輝閃耀,鍍染了百川,塞裡斯無意識的趴在桌上,他睡着了,太困了,太累了……
一片大雪,熟悉的街頭,暖色的燈光,卻莫名的有闌珊之意。
蘇維埃被雪包裹,朝自己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