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午被吵醒後,徐彥安就睡不着了,他有一個工作室,用來處理一些瑣碎的事情,但自己很少去,隻在來活的時候過去一趟,大多數時間都是幹一票吃半年。
荔枝發來消息的時候,他正在和下屬線上會議。
一擡手表示暫停,他拿起手機第一時間回複,“是。”
“謝謝徐四先生。”荔枝顯而易見的十分複雜,猶猶豫豫糾糾結結的說,“但太麻煩你了。”
她顯然是有些不習慣,但又不知道怎麼說。
徐彥安眉一揚,直接打電話。
他比起磨磨唧唧的打字,他更喜歡語音聊天。
略等了等,荔枝接通。
“徐四先生。”她遲疑的說。
小貓一樣,徐彥安頂了頂有些癢的牙根,說,“給你就拿着。”
“就當是我這個好人安慰你。”
聽着他的自我調侃,讓荔枝不由的就放松下來,聲音也有了笑意。
“好,謝謝徐四先生。”
“沒是别謝來謝去,你不煩我都煩。”徐彥安嗤了一聲。
“還是要謝的。”荔枝小聲。
徐彥安啧了一下,說,“你高高興興的就行,來,給我笑一個。”
荔枝被他這有點流氓的做派弄得有點無言以對,但莫名的又覺得放松,便就輕笑了一下。
徐彥安又覺得癢了,心癢。
“花很好看,我很喜歡。”她說,跟着道,“沒什麼事我就就挂了。徐四先生。”荔枝說。
“挂吧。”
荔枝挂斷了電話,頓了頓,從自己的表情包裡翻出一個開心小貓的表情包發了出去。
看着彈出來的表情包,徐彥安眉微揚,手指一動選擇了保存加收藏。
“好了,剛說到哪兒了?”把手機放到一側,他對着筆記本繼續說。
就他打電話這點功夫,工作室裡一群人已經眉來眼去好幾圈了,一個個擠眉弄眼,都覺得自家這是要有老闆娘了。
不過平時徐彥安雖然很好相處,但大家對他莫名有股敬畏,倒也沒人敢問,隻是在心裡琢磨。
能讓自家老大這麼棵鐵樹開花的,得是什麼仙女。
至于為什麼是仙女,自然是剛剛打電話時,裡面的聲音乖乖巧巧,一聽就知道是個溫柔脾氣好的。
這邊會議繼續,另一邊荔枝笑盈盈将卡片别進花裡。
下午,宿舍幾個人早早就收拾起來,洗漱化妝換衣服,荔枝沒特意打扮,甚至連妝都沒畫,頭發随手抓了個低馬尾,穿着短袖T恤平底涼鞋,十分低調。
宿舍幾個姑娘都知道她是在體貼她們,舍友太漂亮了,就很容易襯的她們灰撲撲,心裡不免熨帖。
荔枝就是這樣可愛。
幾個人的口味都很相似,喜歡川菜,而她們幾經對比,惦記了很久的那家川菜館也沒讓幾個人失望,過去高高興興的吃了一頓晚餐,直奔電影院。
票早在下午就定好了,這會兒到點拎着奶茶爆米花,溜溜達達就進去了。
荔枝随大流給電影票拍了個照發朋友圈,電影已經開場,她把手機靜音放在一邊,開始專心看電視。
她的朋友圈沒設限,大家都能看到,很快就點贊評論,徐彥康還發了幾條消息。
另一邊,徐彥安過慣晝伏夜出的日子,晚上的活動更是從不重樣。
今天晚上有個生日宴,他本來懶得動彈,還是一個朋友打了招呼,才過去了一趟。等到身處喧鬧的宴會上,不免有些索然無味。
比起這些紙醉金迷,觥籌交錯,徐彥安更喜歡去爬山,或者潛水,去探索那些大多數人類尋常見不到的風景。
因為這個緣故,他一年到頭有大半的時間都不在燕市,每次隻會停留短時間,最多一個月就會出去,滿世界轉悠。
這次若無例外,他在近期也該走了,但他卻一直沒生出這個想法,即便偶爾鑽出來,也很快被他揮散。
他又想起了荔枝。
乖巧的,靈動的,還有更多的樣子,在一瞬間就定下了他從未思考過的,心中對名為‘伴侶’這個詞的一切設想。
就是她了。
他心說。
但很可惜,她是徐彥康的女朋友,但好在,徐彥康不負所望的做出了愚蠢的決定。
特别關心的鈴聲就是在這個時候響的,淡淡沖朝自己走過來的幾個人點了點頭,徐彥安折身往另一邊走去,表達了并不那麼委婉的拒絕,邊取出手機。
第一眼沒找到未讀消息,他多少有些失望,進而在嘲笑了自己一句,不過是被荔枝主動找過一次,就期待上了。
點開圖片,盯着上面的信息,他轉身跟主人家打了一聲招呼,提前走了。
引來另一邊徐家兄弟的側目,但也并不奇怪,徐彥安從來都不是安分的性子,像這樣提前離開也不是第一次了。
最主要的是,他有那個本事和能力。
想想還真是讓人嫉妒,怎麼徐彥安那麼出衆,也就幸好他自由慣了,對徐氏集團沒興趣,不然老爺子隻怕早就把徐氏給他了,哪還有他們的事。
将喧鬧的宴會廳抛在身後,徐彥安驅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