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惦記這個房子,就半推半就的同意了,徐彥安自己去忙活。
就這麼裡外轉了一圈,某人已經把剩下的行禮都搬上來了。
“等等,合同還沒簽。”荔枝忽然想起。
徐彥安笑着看她,一副我就知道,邊随手将茶幾上的文件夾拿起來遞給她。
“那就現在簽。”
荔枝剛才就看見了這個,隻是擔心是什麼要緊的東西,就沒翻,沒想到竟然是出租合同。
她大緻翻看了一下,沒看出什麼問題,就簽了字遞還給徐彥安。
徐彥安翻開看了眼,乍一看好像還挺正經,如果荔枝沒看到他其實就看了眼她簽的字的話。
……
大可不必,她的字一般,不用專門看一眼。
跟着拿出手機,直接轉了一年的房租。
兩人都是沒租過房的,雖然遣了合同,但誰也沒看裡面押一付三的那一條,一個給了一個就收了。
隻是看了眼,徐彥安就把文件收了起來,肉眼可見的沒當一回事,随手又扔回了茶幾。跟着就開始幫荔枝拆行禮,邊問她放哪兒。
他的動作太過自然,荔枝差點就下意識開了口,忙回神說,“不用,我自己收拾就行。”
徐彥安也沒堅持,見她不同意就起了身。
“那你收拾,我先走了,就在對門,有事打電話。”
荔枝眨了一下眼,對門?
徐彥安一笑,眼神表示沒錯,就是對門。
荔枝有一瞬間無言以對,隻覺這人大約是錢多燒的慌,她深知,這種小區根本不在這位的眼中,另一邊的别墅區才附和他的愛好。
之前買這套房是懷了别的心思,現在竟然還肯住下,真是能屈能伸。
不過她也沒說什麼,既然想追求一位女士,自然要付出。
送了他出門,眼見着他拿鑰匙打開對面的門,而後對他擺了擺手,她失笑,說,“回見。”
然後關上門。
接下來還有的忙,但荔枝更想先把眼饞了許久,好不容易到手的屋子收拾好。
既然合同已經簽好了,那别的越該準備起來了。
打開早就約好的搬家公司聯系方式,荔枝告訴對方可以搬了。
學校裡的東西不多,她忙活一個小時也就收拾的差不多了,看了眼時間,也才五點,對面的徐彥安彈了條消息,問她晚上吃什麼。
荔枝忙活這半天,着實沒生出什麼胃口,就說沒想好。
“涼面吃不吃?”徐彥安向來沒有打字的耐心,直接打電話問。
荔枝表示拒絕,“面不适合外送。”
她一般都是去店裡吃。
“我做。”
“你還會做飯?”荔枝很驚訝。
“特意學過的,不然去野外了怎麼辦。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荔枝隻覺這個人實在是神情,不管是樣貌還是氣質,這人瞧着都是一個實打實的公子哥,但做起事來卻分外的接地氣,會收拾行李搬行李,還會做飯。
“那我,嘗嘗?”她有些不确定的說,很擔心這人是在自吹自擂。
“等着。挂了啊。”
荔枝還以為這就要挂了,但一看,還在通話中,這才回神,說,“好,挂吧。”
徐彥安這才挂斷電話。
拿着手機看了眼,荔枝忍不住笑了笑。
很快徐彥安就做好了飯,過來敲門,荔枝進了他家,一應裝修都很簡單,主題是黑白灰的簡約色調。
廚房裡的吸油煙機輕聲嗡鳴,屋内彌漫着一股飯的香味。
她洗了個手,另一邊徐彥安已經将面盛好端到了餐桌上,荔枝有些生疏的緩緩落座,看着對面圍裙還沒摘的男人,心中那種奇妙的感覺再次浮現。
“嘗嘗,看合不合口味。”徐彥安拆下圍裙随手挂在椅背上,落座後看着荔枝說。
荔枝莫名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一些不确定來。
她懷疑是自己聽錯了,要知道這個人可不是一般的自信。
她低頭嘗了口,味道意外的很不錯,和大廚自然不能比,但也絕對稱得上一句好吃了。
“挺好吃的,你手藝不錯诶。”荔枝從來不吝啬誇獎,當即笑着說。
徐彥安一笑,分明還是那種自信到理所當然的感覺,“那就快吃。”
荔枝一笑,認認真真吃了起來。
一頓飯罷,她糾結着自己該不該洗碗,對面徐彥安就已經利落的收拾起來。她不用做什麼,反倒有些不自在,隻好左右到處看了看,試圖找到一個可以展開話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