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屋子幹淨整潔,根本看不到多少私人物品,讓她的想法落了個空,最後走到了落地窗前。
外面夜景很美,濕地上有飛鳥滑落,大約是天鵝?她曾經在濕地上看到黑天鵝,很漂亮的一種生靈。
不過徐彥安在的地方,從來不用擔心會冷清下來。
“明天要不要去濕地轉轉?”隻兩個碗很快就洗好,把鍋放下,他騰出功夫,邊擦手,邊看着荔枝問。
荔枝一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靠在窗邊回頭看去。
“去,不過我早上起不來,大約要晚上了。”
“什麼時候都好,記得叫上我就行。”徐彥安從不掩飾自己的心思,朝落地窗走去。
屋内燈光照的纖毫畢現,男人高大的身影走進,多少給人帶來了一種無法言述的壓迫感和輕微的顫栗,荔枝的心跳亂了刹那,别開了臉,卻又恰好從窗戶上看到幾乎交疊在一起的兩個身影,忍不住咬了咬唇。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真的很難不讓人多想。
“你在别墅區有房嗎?”遙遙看見另一邊别墅區的燈火,荔枝匆匆找了個話題。
徐彥安頂了頂牙根,目光從窗戶上的倒影挪開,意志十分堅定的擺脫了那點被有些暧昧的氣氛而勾動的遐思。
“有啊,想看看嗎,明天帶你去。”他謹慎的和荔枝保持了距離。
荔枝心下一松,笑道,“好啊。”
徐彥安多的是話要跟荔枝說,正要開口,就聽到荔枝的手機響了。
荔枝接通,是搬家公司打來的電話,已經到了。
她應了一聲,忙往外走,就見搬家公司的人正在樓道站着。
“搬家公司的人來了,我先回去了。”顧不上多說,荔枝匆匆道,然後就過去開門。
搬家公司的人便就開始忙碌起來。
一行人十來個,将在一個個箱子裡分門别類收拾好好的東西全都按照荔枝的安排放好,從頭到尾她除了開口之外,隻需要在一邊坐着就好。
前前後後忙活了大約兩個小時,總算收拾好了。
這會兒已經快九點了,荔枝客氣的将人送走,對面聽到動靜,徐彥安打開門看了眼,一眼就瞧見屋子裡多出來的許多東西,面上笑意一深。
荔枝雖然沒動手,但這一天下來也沒閑着,這會兒最惦記的事情做完了,隻想洗漱之後躺着。
看出來她現在情緒不高,徐彥安沒多說,隻叮囑讓她早點休息,然後兩人就各關各門,各幹各事了。
荔枝先是裡外轉了一圈,把一些不符合自己心意的小細節改了改,确定沒問題後,就去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換上幹淨舒适的睡裙,放松自己撲倒在了柔軟的床上。
舒服。
打了個滾,摸到投影儀的遙控,接着看之前沒看完的刑偵片,同時扒拉過來筆記本,看了一眼連載中的小說。
數據和評價都還不錯,确定沒出問題後,又檢查了一下存稿,鑒于已經定下了要自駕遊的行程,她尋思着從明天起要多碼些字存稿了。
昨晚雖然暈暈乎乎被徐彥安說動,但大學生的靈魂還在,荔枝堅持要休息一個星期再啟程,也就是說,她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存稿。
差不多了。
這樣想着,荔枝那點沉重感頓時散去,幹脆利落的将筆記本合起放在一邊,開始享受這個舒适而甯靜的夜晚,最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
這是她難得的在十二點之前就入睡,并且一夜好眠,等睡醒,已經是第二天的七點了。
夏天的太陽升起的格外早,勤快的不得了,把地面照的明晃晃的。
不過綠色大概格外适合夏天,隻要一看不遠處的濕地,滿目的綠蔭和波光粼粼的水面就将因着這毒辣陽光而升起的屬意湮滅的一半。
荔枝伸了個懶腰,照例做了會兒瑜伽舒展身體,開始考慮早上吃什麼,最後索性點了個外賣。
這邊因為南灣濕地的緣故,商業發展的還不錯,隻是為了保護環境,所以和濕地保持着距離,送過來的時間大約要長一些。
洗完澡,荔枝很悠閑的做了個護膚,她的早餐就已經到了。
随着敲門聲,她過去開門,剛接過外賣,就見對面的門開了。
徐彥安随手把頭發往後扒拉,聲音中還有些未盡的睡意,懶洋洋的說,“醒這麼早?”
荔枝嗯了聲,笑盈盈心情不錯,道,“昨晚不小心睡着了。”
“看來我失去了給美人做早飯的機會。”徐彥安調侃了一句,又說,“趕緊去吃吧。”
荔枝說好,兩人各自分開。
随手将門關上,她短暫的思考了一下某個問題。
她什麼時候和徐彥安這麼熟絡了。
想不出來,好像不知不覺就這樣了,荔枝遂放棄考慮。
吃過早飯,等到午飯徐彥安沒自薦,而是讓大廚過來做,軟磨硬泡成功誘拐到一隻荔枝。
晚飯兩人是出去吃的,吃完了就去逛濕地。
之後一個星期都是這樣,荔枝白天忙活着存稿,享受生活,至于飯都被徐彥安包了。
兩人的日子過得也算悠然惬意,另一邊,徐彥康卻有些按捺不住。
夜深人靜,徐彥康又一次點開荔枝的朋友圈,但動态依然停留在他說分開那夜的夜景圖片上。
三兩點星子,一彎明月,高樓大廈在夜色裡斑斑點點的亮着燈,無端揉着些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