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她是不是中毒太深出現幻覺了。
然而沒等她多想,仙人便給了她合理的解釋。
“魔域蠱蟲毒性霸道,能解的丹藥甚少,隻能這般。”
薄柔聞言低頭看向手指,果然上面的烏黑已經散去,變成了正常的顔色。
所以剛剛應枝韫剛剛是在給她解毒?
系統裡對于應枝韫是有記載的,由于應枝韫的師父早年長期拿他試毒煉藥,導緻後期應枝韫練成了百毒不侵的體質,所以唾液能解毒什麼的,倒也不奇怪。
就是……薄柔感覺哪裡還是怪怪的。
她總覺得這種劇情不應該發生在她這種不起眼的路人甲配角身上。
薄柔看了一眼應枝韫,但後者并無其他表情,那張如昆侖山頂的雪姿玉容神色淡淡。
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來了。”他視線看向前方,脊骨筆直,音色淡淡。
來了?什麼來了?薄柔有些懵,直到她眼前出現那道火紅婚服的身影她才恍然。
看來這是到了應枝韫來救女主和魔尊大打出手的戲碼了!
薄柔後退一步,将自己隐匿在樹後,生怕自己影響到接下來的劇情發展,順便看了一眼任務進度15%的任務條美滋滋的點了點頭。
不錯,任務進行的很順利。
由于她站的地方很隐蔽,容徵一時沒有看到她的身影,那對望向應枝韫的視線便一瞬漆黑如暗夜。
“把我夫人還給我。”
他語氣慢吞吞,音調平緩,但身上陡然升起的惡意如同張牙舞爪的野獸鋪天蓋地的襲來。
也是直到這一刻薄柔才真正确定了這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小白臉的魔尊身份。
隻是他的夫人不是已經主動送上門去了嗎?難道半路被仙人師父截胡了?
薄柔不得而知,應枝韫的反應也很平淡,他甚至沒跟容徵多費口舌,直接抽出本命劍迎了上去。
二人就這樣交起了手,那濺開的靈力波動不是薄柔這樣的小菜雞能承受的了的,她連忙後退數步找了個安全的地方想要繼續隐身看戲,卻不想一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想活命就叫應枝韫停手。”
來人聲音很粗糙,帶着兇狠的惡意,從對方身上散發的血腥惡氣薄柔幾乎可以斷定他是一個魔将。
但是……
“你綁錯人了,你拿我威脅應枝韫毫無效果。”
用她威脅人,等于威脅到了0個人。
她的命,比草還賤。
那把魔氣沖天的刀攔在脖頸散發着讓人不适的氣息,薄柔側開脖子躲了躲,忍着那股尖銳的鋒利氣息,繼續小聲建議道:
“你綁我不如去綁雲栖月,就是那個長相清冷漂亮,比我高的穿着白衫的女子。”
“她是應枝韫的心上人。”雖然現在還不是,但是早晚的事。
她聲音又柔又軟,這幾聲又是貼着魔将說的,隻見魔将手上一個不穩,一道細細的血痕便從她脖子上生出。
“唔。”她小臉一皺,低痛聲從唇瓣内溢出,高大魔将動作有一瞬停滞,不過下一刻他便再度表情兇狠的命令道:
“叫應枝韫停手!”
他邊說邊架着薄柔來到那二人交戰的區域,在空中交戰的二人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薄柔瞧見立于半空的仙人容色冷清,渾身氣質通透,那對如冰色瞳孔下垂,落在她身上,不見一絲異色。
一時暴露在衆人視線下的薄柔有些不自在,她顫了顫唇,剛想要說話,便被另一道聲音奪去。
“師父!”是女主雲栖月的聲音。
薄柔睜大眼聞聲看去,見雲栖月也被幾個魔将捆住一副掙脫不能的樣子,她那張清冷漂亮的臉上有些難堪又有些堅決。
“師父不用管我,先解決魔尊才是。”
她這話說的大義凜然,薄柔也連忙跟着順勢道:“師父也不用管我,先去救師姐才是。”
跟雲栖月擲地有聲的聲音比起來,薄柔的聲音便如同幼貓一樣綿軟又無力,再加上她本就被樹枝勾的一身狼狽,眼下又被劃傷了脖子。
看上去便如同被棄養的幼貓一樣,從頭到腳透着可憐兮兮的味道。
見她那雙瑩瑩顫顫怯怯望來的眼瞳,應枝韫蹙了蹙眉。
平闆無波的心罕見的生出一絲些微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