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什麼東西嗎?”
我扭過頭,哈利正笑着望向我。
“沒有啊……隻是,我也隻有草藥課上能做得好一些了。”我小聲說。
“不要擔心。”他用肩膀輕輕撞了撞我的胳膊,“其他科目也慢慢會好起來的。真的。”
“但願會?”我努力朝他笑了笑,“應該會的。”
變形術,魔咒學,黑魔法防禦術——但凡要用到魔杖的課,都很難“好起來”吧。
腦海中閃過那塊玻璃變成的石頭,還有麥格教授的話。
别告訴任何人。
保守秘密的感覺很微妙。有時候你會非常渴望和别人分享它。迷惑和茫然像雜草一樣在心裡瘋長,但我不知道清理的方法,也沒有人來告訴我該怎麼做。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哈利、納威和我都收到了通知關禁閉時間的紙條。
“我完全忘了還有這件事。”哈利瞪着那一小片羊皮紙,“十一點?有點晚……”
“和費爾奇一起。”我挑起眉毛,“噢,我敢肯定這會是一個愉快的夜晚。”
“不一定是他。”羅恩提醒,“看到了嗎,‘在門廳找費爾奇先生’。樂觀點,夥計們,說不定他隻負責領着你們去關禁閉,他晚上可還要巡邏呢。弗雷德和喬治在這方面特别有經驗,你們可以問問看具體有哪些禁閉項目。”
“謝謝了。”我無精打采地疊起紙條,“關于這個,他們肯定比誰都有發言權。”
“據說有時候就是打掃衛生什麼的。”羅恩安慰道,“不會太糟糕的。”
在赫敏制作的那張複習安排表上,我今晚本來應該把魔藥課本第五章的藥材處理方式全整理一遍,看來隻能明天晚上熬夜了。不過這沒什麼好抱怨的,畢竟我的确闖了大禍。
離十一點差五分鐘,我們三個走到門廳,費爾奇和馬爾福已經站在那裡了。
“他為什麼也在?”納威吃驚地問。
“你忘了嗎?跟我們一樣,夜遊。”我壓低聲音說,“那天晚上他先被麥格教授抓住的。”
“跟我來。”費爾奇掃了我們一眼,拎起油燈,領我們走出去,“我認為,以後你們再想要違反校規,就得三思而後行了,是不是?”
“我們要去哪裡?”馬爾福問。
“噢,你們馬上就會知道了。”費爾奇斜眼看着我們,油燈搖晃的火光映出他臉上陰沉的笑,“還有什麼比關禁閉更能教會你們遵守規則呢?是啊,如果你們問我,我得說,幹活和吃苦真是最好的老師……真可惜,他們廢除了過去那種老式的懲罰方式……吊住你們的手腕,把你們懸挂在天花闆上,一吊就是好幾天。”
我隻覺得毛骨悚然——天啊,這聽起來像某些中世紀的酷刑。費爾奇難道有兩百歲了嗎?還是說他其實看過麻瓜拍的驚悚片?
我們全都低着頭走路,一言不發。
“我辦公室裡還留着那些鍊條呢,經常給它們上油。說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場……”他咂着嘴遺憾地說,對自己的話造成的效果非常滿意,“好了,繼續走,可别想着逃跑。如果逃跑,你們更沒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