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能成。”赫敏收起桌上的報表和分析圖，“從這些數據來看，佐科笑話店已經壟斷市場多年了，雖然也有人想分一杯羹，但暫時沒有别家産品的影響力能勝過佐科。也許是生意太好做，佐科的創新又陷入了瓶頸，這幾年的新品開發明顯疲軟，按現在的勢頭，韋斯萊的産品競争力強過佐科。問題是布萊克家族業務主要集中在地産，沒怎麼涉獵過文娛産業，不知道那些經理人會怎麼評估風險……但隻她們有點投資頭腦，就會知道這個機會非常難得。”

“她們最好給我同意。”帕瓦蒂眼神堅定，“我們整理了這麼多财報！”

拉文德安慰：“沒問題的，就算布萊克不參與也不要緊。我給我媽媽看過一部分材料，她好像對投資挺感興趣……”

與此同時，新品試驗也在有條不紊進行中。

“你知道嗎，我一直擔心樣本類型會不會過于單一了。”弗雷德沉思，“目前絕大部分試驗對象都是高加索人種的青年男性。”

“是啊，你，還有喬治。”我忙着繪制土衛十和土衛十一的雙星軌道，“如果融資順利，應該能招募到更多志願者，沒事的。”

“噢，可不止我們。那個倒黴的東歐男生肯定也是你的手筆。”喬治雙手交疊放在桌沿，湊到我面前，棕褐色的眼睛一眨一眨，“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弗雷德端端正正坐直身子，表情懇切：“跟我們有什麼不能說的？合夥人注定要彼此分享最肮髒血腥的秘密，來吧，你的黑暗面在韋斯萊這裡絕對安全。”

誰信誰是大傻瓜！

“你們在說什麼啊。”我在天文課作業末尾的注釋中添上兩面神雅努斯的傳說，擺出最無辜的茫然神情，“他隻是水土不服而已，跟我有什麼關系？”

“得了吧，哪有人水土不服成這樣，噴鼻血之後幾天又突發高燒，前天還差點暈倒在長桌上。”

“還好隻有他一個這樣，要是别的德姆斯特朗學生也出狀況，大家一定會以為是食品安全問題引發的集體食物中毒，那廚房裡的小精靈可要倒大黴了。”

“而且每次都沒留下痕迹，到底怎麼做到的？”

“好吧。”我歎氣，卷起羊皮紙，又攤開《論犰狳膽汁在增智劑中的不同劑量與其效果》，“我隻告訴你們倆，千萬保密。其實很容易的，趁他不注意偷偷放進去就行了。”

隻要熟練掌握無杖魔法，簡單的隐形、轉移和消除就能達到目的。更簡便的辦法是與盟友合作，比如對這些惡作劇産品充滿熱情的卓娅。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上寫滿懷疑。

“我們看起來很好糊弄嗎？除了第一回，你每次都跟他隔着十幾英尺呢。”

“你不用親自做這件事。”我壓低聲音，“訣竅是，要找許許多多中介人，直到沒人能查到源頭，懂嗎？”

當然都是瞎掰。

但弗雷德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果然是這樣。你的人脈真是非同一般。”

“看來我們對你造成了不少正面影響嘛。”喬治看起來很欣慰，“就該這樣，廣交朋友才能走得遠啊，擁抱愛好者小姐。”

“你們那不該叫‘廣樹仇敵’嗎？”我嘩啦啦翻動魔藥課本，“現在，既然都告訴你們了，别妨礙我寫作業。”

“梅林啊，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刻薄了？”弗雷德假裝吓了一跳。

“我們可沒教她這個，是不是？”喬治痛心地搖頭，“早知道你是這樣的潛力股，你第一天入學我們就該帶你入夥的。”

“那時候你們的投資價值還很低，肯定會被拒絕。”我揮手，“好了，讓我安靜寫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