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夢蝶覺得不太對勁,問了徐墨痕一好兄弟才得知徐墨痕跟陳亦言互掐這回事,等她風風火火趕到西落橋時,場面已陷入一片混亂,幾十人在橋上打成一片,詩夢蝶想說這壯觀場面難得一見,但被打的是自家哥,她哪敢幸災樂禍!
兩邊武力值本是不相上下,但突然又一群人沖出來,朝着徐墨痕這邊的人直撲過來……
陳亦言吹着口哨叫嚣道:“老子兄弟多的是,剛不過是帶幾個兄弟先來跑跑場,現在才是見真招的時候。”
徐墨痕漸漸不敵,吐出一口血沫,怒罵,“你個無恥狂徒,竟敢使詐!”
陳亦言被徐墨痕安他頭上的種種罵名氣得鬼火冒,人渣、流氓、無恥狂徒,他這算是畢生罵名都集齊了!“你這嘴是一點不饒人啊!”陳亦言招呼兄弟,“給我上,撕爛他的嘴。”
詩夢蝶生怕自家哥受傷,飛奔向徐墨痕,“陳亦言你這挨千刀的豬大腸,放開我哥。”
再次被形容為豬大腸的陳亦言徹底怒了,他在外面好歹都是以大哥形象示人,這兩人卻在他兄弟面前不停下他臉,這讓他以後在江湖上怎麼混?“你們能不能尊重下我本人,這取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綽号,問過我意見嗎?”
詩夢蝶和徐墨痕雙雙一臉懵逼狀!
這陳亦言是受啥刺激了?他們打死也想不到一個綽号也能把人逼瘋!
徐墨痕緊張道:“妹你咋來了?你快走,這龜孫子不講武德,免得誤傷你。”
什麼?龜孫子是什麼鬼?又一龜孫子加持,陳亦言怒火中燒,“我再說一遍,不準給我取綽号,顯得不太尊重我,你倆主動送上門來,我正好一網打盡了。”
詩夢蝶怼她,“醜人多做怪,你人長得醜想得倒挺美。”
竟然說他醜!又一把刀子紮陳亦言心口,陳亦言徹底怒了,舉着棍棒朝詩夢蝶砍來……
徐墨痕大吼,“妹小心。”
詩夢蝶也機靈,朝旁邊一閃,讓他撲了個空!
徐墨痕正欲上前來護,陳亦言招招手,“把他給我攔住。”
徐墨痕被幾人攔截,有心而無力。
陳亦言朝着詩夢蝶走來,他拍着手裡的棍棒牛逼哄哄道:“再給你次機會,我醜還是不醜?”
詩夢蝶哪可能認慫,反正都難逃一劫,還不如過足嘴瘾,“不用懷疑,你是真醜,不僅長得醜,心靈還醜陋,醜得我簡直沒眼看。”
陳亦言再度被激怒,“詩夢蝶,别說我沒給過你機會。”陳亦言指指自己腦殼上的包,“你打老子的傷還沒好,又口出惡言,你這是徹底斷了自己的後路呀!本來我對你還有那麼幾分念想的,你是給老子徹底斷了。”
詩夢蝶連忙制止,“别,我拜托你趕緊斷,一秒鐘也别猶豫,猶豫就是對我的不尊重,被你惦記,我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陳亦言氣得就差沒吐血了,他眼神一厲目露兇光,那晚的惡行惡狀又浮現在眼前,“詩夢蝶,你找打。”
詩夢蝶感受到那股肅殺之意,不住後退,直到退到西落橋的盡頭,退無可退,詩夢蝶隻能認命地閉上眼……
然而預期的疼痛并沒有到來,一陣芳香徹骨的栀子花香卻緩緩飄入了鼻翼……
栀子花香濃郁如蜜餞,一寸寸的沁在空氣中……
詩夢蝶慌忙睜開眼,見一隻瑩白的玉手握住了向她砸來的棍棒,詩夢蝶順着那手往上看去,那流暢的下颚曲線,那如花般的薄唇,不是雲汐澈又是誰?
詩夢蝶驚呼,“汐澈學長,你怎麼在這兒?”
詩夢蝶不得不承認,這一刻猶如天神降臨的雲汐澈簡直帥呆了酷斃了!
雲汐澈摸摸她頭,“乖,站一邊去,免得血濺你身上。”
雲汐澈會武功她是知道的,但他這樣為她出頭,她是怎麼也想不到的。
陳亦言對突然冒出來的雲汐澈絲毫不以為意,畢竟他人多勢衆,怎麼說都是占上風,一個人咋可能扭轉戰局?
陳亦言想抽回棍棒,奈何使出吃奶的勁兒,棍棒紋絲不動,于是他隻能假裝沒事人放狠話,“小子哪裡冒出來的,别怪我沒提醒你,這裡半數都是我兄弟,識相的趕緊離開。”
雲汐澈斜睨他一眼,王者霸氣側漏,“我也給你提個醒,如果你現在跪小蝶面前磕頭認錯,我可以讓你全須全尾地離開。”
“大神你終于來了!”徐墨痕得遇救星,趕緊抱大腿,此時幾人把他纏鬥住,徐墨痕漸漸有些力竭。
雲汐澈也不多話,奪了陳亦言手裡的棍棒扔出去,棍棒仿佛有意識般在空中飛舞一圈,纏鬥住徐墨痕的幾人突地被砸後腦勺,咕咚倒地……
徐墨痕趁機溜出包圍圈,來到雲汐澈身邊,“大神你再不來我們都快撐不住了,這厮使陰招,簡直陰險至極。”
雲汐澈拍拍他肩,“辛苦了,讓兄弟們停手吧!接下來交給我。”
“行!”徐墨痕朝弟兄們一聲吆喝,衆人正覺疲憊不堪,迅速抽身退到徐墨痕身後……
雲汐澈朝着衆人說:“各位辛苦了,完事請大家吃飯。”
徐墨痕豪邁道:“兄弟之間不說這些,再說了這不也是我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