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武哥給我打電話,說小俊哥來了,讓我接下。
我理直氣壯的說現在還是我的休息時間。
武哥說他來,就是要見我,怎麼好回絕人家,這樣不是給臉不要臉嗎?再說人家還特意給你買的衣服。
我一聽也沒辦法,隻好答應,并不是為了那兩件衣服,而是這個男人得罪不起,再者,對自己來說,多接一個少接一個,身體上也沒區别,除了心裡上的難過。
小俊哥進門就笑嘻嘻拿出衣服,讨好似的讓我穿給他看。
覺得自己還真有點給臉不要臉的感覺,他要得到我,完全可以大大方方,或者霸王硬上弓也可以,沒必要這樣大費奏章。
這兩件衣服對我來說很奢侈,一件裹胸長裙,一件真絲睡衣。穿上之後,他說好看是好看,就是少了一種氣質。
我說,要是我出生名門,不愁吃穿,氣質不會輸給誰,但作為一個小姐,那種東西,裝也裝不出來。
跟他聊了會兒,喝了點酒,期間他突然問:以你這樣的姿色完全可以找個好人家,為什麼要來做小姐?我從你眼睛可以看出你跟其她的小姐不一樣,不是為了名和利。
我說:因為我怕被人抛棄,甯願被人玩弄身體,也不願被人玩弄心理。
他笑着說:果然有個性,說着就去洗澡,我也脫衣服,沒有知覺的等着他,不管男人如何表現,上床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上午九點多鐘的時候,正在上網的我突然聽到門外傳來忽高忽低的哭喊聲,我趕緊打開門,把頭探了出去,武哥的兩個年輕手下正拉着個哭哭啼啼的小姐準備往樓下走,武哥則跟在後面。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兒?不過我自己都自身難保,無法顧全其他,他們下樓後,我也無可奈何的關上了門。
中午武哥來喊我吃飯,手上卻拿了張小單子,走到我面前給我說:拿去。
我接過來一看,上面是HIV,陰。我問武哥什麼意思?
他說就是艾滋病檢測正常。
我哦了聲就把單子捏成團扔進垃圾桶。接着又問他:所有的人都正常的嗎?
他說怎麼會不正常,要是不正常不就出大亂子了嘛!又轉過身說了句,來吃飯吧,就離開房間。
吃飯的時候十幾個小姐隻來了一半,沒有人聊天,靜的有點反常,我邊吃邊看着每一個人,越看越不對勁,難道是出了什麼讓人難以預料的事嗎?
我認識的一個姐妹倩倩吃了一半突然放下筷子走出會議室,我也站起來跟着來到她的房間。
她見我跟着她,問:姐姐你也吃飽了嗎?
我說沒有,看你這樣,好像有事,我吃不下。
她又突然問:鈴兒姐,你化驗單出來,是不是好的?
我趕緊擔心的問:好的呀,怎麼,倩倩難道你……
她立刻解釋着:姐姐,别多想,我也好的,隻是這樣下去遲早……
我再次安慰着她:倩倩,做這行,首先要把生死置之度外,要是真有個什麼病,直接了斷了自己,省得回家搞不好還會連累親人。
她一臉憂郁的說:姐姐,我也知道,可有些事真正在你身邊出現了,突然又不能接受。
我疑惑的問道:什麼事?
她驚訝的說:你不知道嗎?有個小姐檢測結果跟我們反的。
我一下子猶如被雷擊中,這意味着什麼,誰都明白。倩倩說的沒錯,像我們這些人老是把生命看的一文不值,可真正死亡降臨的時候,又有幾個可以承受?我又頓時想到早上被拉走的那個小姐,她應該就是那個檢測有問題的。
我問倩倩:早上那個小姐被拉去哪兒了?
倩倩說:聽其她人說好像是拉過去,再次确檢一下。
後來我又問武哥這件事的真實性,他竟然說這種事發生的幾率會很小。像他這種人說話做事真的有一套,之前打擊我說沒有絕對,如今又說幾率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