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楚楚的beta女警員透過玻璃窗憂心忡忡地看着病房裡兩個挂着吊瓶的小家夥,見醫務人員檢查完後往旁邊退了一小步。
楚楚警員拉住走在最後的女醫生問道:“醫生,裡面那兩個小家夥還好嗎?”
女醫生沉默了一會,把夾在腋下的資料夾展示給楚楚警員看,“年級比較小的那個不太好,是不是經曆了什麼,導緻她分化提前了?年紀大的那個,我是她的主治醫生,她老毛病了。幸虧你們及時發現不然會出大麻煩的。”
楚楚警員聽了女醫生的話後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連忙追問:“可以和我仔細講講,為什麼嗎?”
女醫生指着第一張報告單的數據說:“你看這裡,小的那個腺體裡alpha的信息素占比比omega信息素多。這說明如果不受影響的話,小家夥應該可以分化成一個alpha。而且還是一個等級很高的alpha。”
“警官,警官!宋溪歸在這裡嗎?”一道急促的聲音自遠方傳來,打斷了女醫生的講解。
一位女Alpha焦急地牽着身材略顯嬌小的Omega,匆匆趕至隔離病房門前。
女Alpha湊近窗玻璃仔細觀察,卻未能看清屋内情形,欲推開房門一探究竟,卻被楚楚警員攔住。
“你是什麼人?怎麼可以随意闖入病房?請出示你的證件。”楚楚警員嚴肅地說道。
男子Omega倚靠着牆壁劇烈咳嗽,待稍作喘息後,急忙從随身攜帶的挎包中取出三人證件,并解釋道:“我們在外接待的警員告知我們,我們的女兒在此處,因此我們心急如焚地趕來。”
“請問你的姓名是?”楚楚警員手持證件與眼前的二人逐一核對,“你女兒的名字呢?”
“我叫江謙,她叫宋芳映,而我們的女兒則名為宋溪歸。”江謙答道。
“小名叫做秋秋。”宋芳映站在江謙身後,輕柔地為他撫背以緩解其不适,“便是那位躺在門外的孩子。”
“你便是孩子的母親?”女醫生忽然插言,“你知道孩子即将面臨分化嗎?”
宋芳映與江謙均點了點頭。
宋芳映查看了一下手機中的日程安排,表示:“上周我們恰好進行了相關檢查,醫生預測她在下周左右将會開始分化。”
“上周三,恰逢我沒有課程,于是我帶着秋秋前往醫院接受檢查,醫生推測她可能會分化成為Alpha。随後我又陪同她前往藥店購買了一些藥品。”江謙抿了抿嘴唇,緊鎖眉頭,顯得頗為擔憂,“有什麼問題嗎?醫生?是否出現了某些狀況?”
女醫生輕輕敲擊桌面,笑容滿面地對楚楚警員說道:“如此詳細的記錄,看來他們确實是孩子的父母。但還需進一步核實。”
楚楚警員微笑着點了點頭,提議移步至隔壁的空閑會議室繼續交流:“這樣如何?我們可以在那裡詳細讨論一些事項。”
步入會議室後,楚楚警員首先為二人遞上了溫熱的飲用水,并再次請求女醫生重複之前的陳述。
“好的,那麼我再簡單闡述一次。秋秋小朋友目前的情況尚屬平穩,辦理完相應手續即可出院。然而,眼下出現了一個小問題。”
花醫生飲了一口楚楚警員提供的熱水,面色微變,随即輕輕皺起眉頭。
“究竟是什麼問題?”江謙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俯身貼近會議桌邊緣,試圖觸及放置于花醫生面前的病曆夾。“别皺眉,請告訴我們詳情,我們會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
花醫生面容痛苦地吞下了口中滾燙的水分,轉而向楚楚警員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旋即迅速回應道:“秋秋小朋友的家長們,請不必過于緊張。實際上并無太大問題。我隻是因為楚警官所倒之水溫度過高而感到不适罷了。”
楚楚警員體貼地重新取來了裝有涼水的新紙杯置于花醫生手旁,并悄然踩踏了花警員一腳作為提醒。
“您也知曉秋秋即将分化為Alpha的事實。然而當前面臨的問題在于,她的體内存在着另一種信息素的幹擾。這可能導緻她在分化過程中遭遇極大的困難,甚至有很大概率變成一名低品質的Alpha。”
花警員并未明确指出宋溪歸體内額外信息素的具體來源,僅提出了解決方案:
“不過我們有一項治療方法可供選擇:通過注射含有特定信息素的藥物來抑制秋秋腺體的發展,從而延遲她的分化時間。這一做法旨在确保她的腺體能夠正常發育。”
“能否不采用注入信息素的方法?是否有其他替代療法?”
“我的建議是采取人為幹預的方式。若不進行信息素的注入處理,任由其自然發展,則會導緻腺體産生嚴重問題,并且難以徹底治愈。”
“可以使用我家人的信息素嗎?比如我的?”宋芳映撩起垂落在肩部的秀發,露出了自己纖細敏感的腺體部位。
花醫生搖了搖頭,凝視着手中的檢測報告良久,方才緩緩開口:“直系親屬的信息素不可行。必須選用無血緣關系者的信息素,并且雙方的信息素需相互兼容。我會立即查詢本院數據庫,尋找符合條件的對象。”
江謙的身體瞬間變得無力,幾乎要從椅子上滑落下來。他将自己的頭部依靠在宋芳映堅實的肩膀上,感慨萬分地說:“我們的寶貝秋秋為何經曆這般坎坷。或許我們應該嘗試一下花醫生提出的解決方案。”
宋芳映溫柔地拍打着江謙的背部予以安撫,并附耳輕語:“讓我們先等待醫院同事的消息,再做出最終決定吧。”
在等待回複的過程中,花醫生默默審視着這對親密無間的伴侶,突然抛出一個問題:“在家的時候,你們是否會刻意避免在秋秋面前釋放自己的信息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