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親王像條蛇似的,感覺靠近過去就會把人絞死。
讓梁常主動湊近,屬實有點為難他了……
李耙頓了頓道:“你放心,我會提前打招呼的,不會讓你太難堪。”
很明顯,如果真去找恭親王,梁常難不難堪取決于恭親王會不會玩兒心大起,去逗他。
梁常應下,雖說不太想接近,但……
多條路未嘗不可。
李耙四處看看,拍拍梁常的肩,走了。
靳蘇瞬間松懈下去,一副心虛模樣。
“怎麼說?”梁常問道。
靳蘇幹笑:“哈哈,說……說會提點一二。”
梁常點頭,不再言語,回到村裡便徑直回家去了。
蘭柏從房頂上躍下,恰巧撲在梁常身上。
梁常:“——!”
驚吓過度,差點兩眼一番暈過去。
蘭柏被梁常的反應吓了一跳,麻利地從他懷裡下來,抱着他的肩膀輕輕晃着他:“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梁常臉色鐵青,氣得說不出話來,小心髒撲通撲通跳個沒完,擡手指了蘭柏半天,還是暈過去了。
他什麼都好,就是怕鬼又不經吓。
“!”蘭柏驚懼,抱着梁常四處看了看,擡手掐在他人中上。
蘭柏見梁常沒動靜,眼淚都飚出來了,抱着他進屋裡去又是拍、又是掐人中、又是略施法術……
最後還是給渡了氣。
梁常睜眼,瞳孔地震。
蘭柏眸子眯起來,舌尖掃過他的唇,沒忍住,深深吻了下去。
“……唔!”梁常擡手推着蘭柏,雙手當即被蘭柏一道虛空鎖在頭頂。
“就、就一會兒……”蘭柏捧着他的臉,眸子亮晶晶的。
梁常把嘴唇緊緊抿上,眼神無措又憤慨。
“我是妖诶……給我吸一點陽氣,就一點。”蘭柏身後的尾巴晃了一下。
梁常猛地搖頭,吐出一個字:“不。”
就這一個字的功夫,蘭柏又吻了上來。
窒息,火熱,又、又怪異……
但沒有像那些話本子似的,被吸陽氣時有空虛感。
梁常掙紮着,赤着臉紅着脖子,被親得眉頭微蹙,眼神都有些發懵了。
蘭柏伸手跟他十指扣着,慢條斯理的吻,纏綿悱恻……
哪兒學的?
自從梁常說蘭柏咬他嘴皮子,蘭柏就弄了點畫冊。
一刻鐘……
梁常被蘭柏的吻折騰得夠嗆,被放開時他眼眶都是紅的。
蘭柏一個響指解了梁常手上的束縛,一副餍足的模樣,趴在梁常身上不肯挪開。
梁常忍不住并攏雙腿,一隻手下去拽着衣裳,呼吸都發顫,一副被輕薄了的良家男人模樣。
“……你害羞。”蘭柏逗弄着他,手指在他胸膛上繞着。
梁常偏開頭,擡手抓着蘭柏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到一邊,緊緊閉上眼睛。
“你看看我。”
“不……”梁常原本還啞着的嗓子更加沙啞,還帶着些沉悶。
蘭柏往下挪了挪,臉貼在他胸膛上聽着他的心跳,而後起身垂眸一眼注意到了什麼,用膝蓋朝下蹭:“你心跳很快,這兒……”
“你!”梁常猛地睜眼,坐起來,拽着衣裳擋着。
蘭柏挑眉,耳朵抖了一下,歪頭饒有興緻的看着梁常。
有趣極了。
“你還在怕我?”蘭柏問着,探着身子湊近。
“……”梁常抿唇不語,從他身下逃離出去,逃似的去茅房了。
他對于自己那些反應沒話說,他覺得這個情況應該都會有這樣的反應的……
應該、吧?
梁常從茅廁回來時,恰好看見蘭柏院子裡逗鹦哥,被叨了一口,尾巴上的毛乃至耳朵上的毛都炸開了。
“……”梁常甩水的動作一頓,不忍直視。
蘭柏委屈偏頭,看向梁常,伸出被咬破皮的手指。
“……你不是能自己恢複嗎?”梁常問道。
“疼。”蘭柏不回應梁常的話。
梁常拿他沒辦法,往身上蹭蹭手上的水漬,前去幫忙處理傷口。
蘭柏背着耳朵,低着頭看,待梁常擡頭湊過去吻他。
梁常又害臊了,呼吸也沉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被親習慣的原因,梁常半合着眼睛,擡手支着蘭柏的鎖骨推開。
“……”蘭柏眼巴巴看着他,臉往過湊。
梁常擡手捂着蘭柏的嘴:“不行!”
蘭柏老實了,出去溜達到半夜回來,在梁常身邊睡覺。
梁常适才沖涼,現下單是将衣裳披在身上坐在樹下面削木劍,時不時吹一吹木屑。
本想今日在家待一天的梁常,一個上午除了他習武、削木劍以及熬藥以外,就是被蘭柏纏着親嘴。
他為了不被親,一上午都假裝自己很忙碌。
本以為晌午蘭柏吃完飯出去玩兒,下午便不會有什麼事情了。
結果這就不禁念叨,梁常還沒睡醒便被靳蘇叨擾了。
“沒打擾你吧?”
梁常頂着一臉涼席印子默然良久,擡手摳摳臉頰,沒打算給靳蘇面子:“有被打擾到。”
靳蘇一噎,愣是沒說出話來,讪笑兩聲便要走:“那,那我先走,改天再來。”
“什麼時候臉皮變薄了……?回來。”梁常說着,起身拿了個凳子出來,剛放在地上蘭柏便進來跳上凳子坐在了上面。
靳蘇看着貓,站定在原地看着梁常,心中局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