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夏星沂催促道。
她捏緊鼻子,心裡默念幾次倒數,一口悶了下去,“呃~”
好惡心。
少女捂着肚子,發出“咯咯”壞笑。
“陸柏你看,我就說師父會喝。”
或許是因比夏星沂大幾歲的原因,陸柏個性比她老成許多,為此也遭受了不少她的折磨。
比如剛剛,第一個喝下這鍋湯藥的不是白序,而是他。
刺鼻的味道嗆到讓他咳嗽,但又害怕傷害她的自尊心,還是一口悶下,更甚的是,他喝完還能面不改色誇她做得好。
“嘿嘿,我真是個天才。”她還快樂地左搖右擺,自己火速添了一杯準備喝下。
“别。”陸柏和白序同時發聲,準備攔下,但為時已晚。
“略~”她吐了出來。
她要是變色龍,現在肯定是綠色的,感覺要被毒死了。
同時也很佩服她倆的演技,也不知道這麼難喝的東西是怎麼喝下且誇贊她的。
“诶呀,師父我也是這麼過來的。”白序安慰她。
...
“後來我也遭受過她的魔爪。”甯之回憶起那個味道,感覺到現在還能夠身臨其境,嘴巴裡感受到那種怪味。
“那你。”她話音未落。
“我也昧着良心了。”昧着良心誇完還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或許命運對夏星沂有些不公,讓她早年就失去了父母的寵愛,但她的師父白序,青梅竹馬陸柏以及後來遇到的徒弟甯之,以及其他出現在她生命中的人,都對她很好,很好。
“我和她遇見是一場意外。”他回味着,那帶着酸澀的記憶,對她的模樣都已經快要模糊,對夏XX隻能說出一句她長得很好看,是他心中仙女才有的樣貌。
那日,他經曆了人生中最糟糕的事情。
...
“我看你還往哪裡逃!”為首的是不知哪位仙家的熊孩子,手裡拿着這個年紀本不該有的法器,對着被推倒在地的他。
“我才不怕你!”别看甯之比他小了些年歲,但勇氣可足了。
帶着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兒,他猛地起身,用盡全力撞向這個比他高了幾個頭的熊孩子。
“啊!”那孩子被撞倒,眼疾手快用盡全力把法器敲響甯之。
他那點功力那受得住這,很快就暈了過去。
“死,死了???”那熊孩子顯然沒想到事态會這樣發展,他隻是想教訓教訓這家夥。
每次在大人面前都是乖巧懂事的樣子,什麼都不需要做卻赢得萬般寵愛,周圍是愛他的父母,贊許他的長輩,甚至同齡人都把他當做老大。
哪像自己,隻不過不小心走路撞了他一下,就引得一頓批評。
“你走路不長眼嗎?”年紀甚至比甯之還小的一個娃娃站來出來,維護他們的老大,聲音都還奶聲奶氣有些吐字不清,氣勢倒是很足。
“找打?”他哪受得了這種氣,被個比自己還小的孩子教訓。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嫉妒我們老大!”
“好了好了,他不會是故意的。”甯之隻覺這事沒什麼大不了,而且自己和他無冤無仇,應該也不至于如此對他。
“哼,你看你,哪點比得上我們老大,要氣度有氣度,要能力有能力。”補刀還在繼續。
他也沒想到對方态度如此嚣張,但甯之屁股後面跟了一堆仙家子弟,他也不敢過于輕舉妄動,萬一哪個不長眼的跑去跟他爹媽告狀,他又免不了一頓打。
...
等他落單了,再去教訓他。
...
蹲點了幾日,好不容易找到他會單獨行動的時候,便從家中偷拿出了父母的法器。
要知道法器需要通過仙家試煉,得到資格才能擁有自己獨有的法器,像他們這個年紀,碰的資格都是沒有的。
誰知天時地利人和,他父親的法器剛好今日放在家中修理,他便拿了出去。
...
哪知現在這樣,把人砸死了,砸死的還是那立下了無數戰馬功勞的将軍家的獨苗。
本着想要破罐子破摔的原則,他耗盡全力,把甯之推下了仙界,據說那邊連接着冥界地府。
...
要知道仙冥人這三界,早都各自獨立出去互不幹擾,唯獨上層偶爾會有些利益往來,但具體細節輪不到他們小仙知曉。
跨界更是隻有功力強大才能做到的事,運氣不好就迷失在了途中,他這一行為對于甯之來說,和毀屍滅迹沒差。
做完這事的他心中跟做賊一樣,早早回家後就緊鎖房門了。
但又有什麼用,甯家父母對兒子呵護萬般,按點回家的甯之今日一如反常找不到蹤影,家宅早已亂成一鍋粥。
“我問你,他人呢。”甯父本是個慈愛的仙,尤其對于這些年歲尚幼的小仙,更是寬容無邊,但奈何這事涉及到了他的寶貝兒子。
“我,我不知道。”那崔家小子以為鎖了房門就能萬事大吉,父母會為他解決殘局。
可他父母哪裡奈得過甯家,更何況這事本就他崔遲有錯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