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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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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前,齊思明廣播說了改志願換班的事,并讓班長發了表,有打算的填好周一交,方便統計人數。

陸岑風捏着那張紙,大約明白了周池月和林嘉在之間是怎麼回事。

八月的天氣陰晴不定,烈日炎炎了一天,晚間卻開始狂風大作,暴雨傾盆。

他騎車到家時,人已經被澆得濕透了。

客廳裡,邊樹和邊傑父子二人似在對峙,岑溪在旁猶豫着要不要上前。這樣一副場景,沒人有空理他,他這個外人自然也是裝作什麼都沒看見,腳步沒停地上樓鎖了房門。

洗完澡挂着條毛巾出來的時候,手機哐當哐當震個不停。這個點找來的,不用多想,一定是摸魚校尉。

他正往頭上套T恤,沒空打字,索性就沒理。胡亂擦了兩把頭發,感覺有點餓,在房間翻出了盒泡面,聽着下面好像沒什麼動靜了,摸黑下了樓打熱水。

少年的肩胛脊背削薄,走起路來也是輕飄飄的,沒聲兒。

“……我看你腦子學傻了,在一班好好的亂跑什麼。”是邊傑的聲音。男人到了這個年紀,又身居高位,語氣多少帶上了爹味的命令色彩,“一班師資是最好的,同學也都是精英,你跑那個新班去,誰為你的前途負責?”

邊樹聲音很小,陸岑風聽得不甚清楚,好像是在說年級第一,也就是周池月,打算去那個班。

他沒興趣偷聽父子間的對話。評估了下,覺得自己還能再挨個半刻鐘的餓,正要轉身回樓上去,卻聽得邊傑提起了他死去的老爹,于是忽地頓住了。

“你偏要去那個新班什麼意思?我都了解過了,隻有軍校警校要求必選政治,還有個别高校的法學專業。怎麼,我培養你是為了讓你将來去派出所幹基層警察?還是說,你要像陸岑風他親爸那樣做檢察官,舍命燃燈?愚蠢至極。”

陸岑風一刹那沒動,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突然覺得挺沒意思的,彷佛有團火燒到了喉嚨。

少頃,他扭頭上了樓。

市面上的教輔他都做了個七七八八,沒什麼能刷着解憤的了。

他脊背微微勾着坐在床邊,氣得有些想笑。

這個階段孩子最怕的是什麼?

競争中的對比。

大人最怕的又是什麼?

也是對比。是自己家的孩子不如鄰居家孩子,是親生的孩子比不過撿來的孩子,尤其他們還是同齡同學。

他從一開始就明白這個道理。他明白,有些人是巴不得他爛到泥裡、比不過自己家小孩的,卻還要維持表面的體面,讓他上最好的學讀最好的班。不是說有多壞,人之常情罷了。

表面上,他也的确如他們所願了。

一旦他打破這個平衡,這家裡難受的人不得多添幾個?而最難做的是岑溪。嫁都嫁了,男人對她也挺好,他何必惹出多餘的矛盾争端。

他可以隐忍表面的肮髒,也可以習慣不被堅定地選擇,但絕不會接受自己内裡的腐爛。

别人要他腐爛,他偏偏就得在腐爛中長出新芽。

忽然,他想到剛給他發消息的“摸魚校尉”,他們縣中以題海戰術著稱,保準有他沒做過的。

無聊的夜晚,那就找校尉要套卷子做做。

陸岑風找到手機,解鎖後卻發現,剛找他的不是校尉。

竟然是徐天宇。

徐天宇:[風哥,你那兒有沒有什麼卷子之類的?]

陸岑風:“……?”

-

周一早晨,陸岑風在玄關綁鞋帶。

餘光頓了一下,旁邊的垃圾桶裡躺着四分五裂的志願表。

他移開視線,拎着書包直接出了門。

早讀,邊樹站講台吆喝了句收表,隻有周池月和林嘉在交了,其餘人根本沒動靜。

邊傑雖然講得難聽,但不無道理。

大家都是很現實的。

周池月也早就料到這結果了。

“物化政”這選科的确小衆,政治算是邊緣學科,對于尖子生來說,更是如此。他們其實是有點傲慢的,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很大一部分人看不起學文的。

她和林嘉在隔着過道在聊天。

“嘉在哥,從普通學生裡挖人應該不可行了。就算有的人為了托底政策改選化學,估計也不會再選政治。”

林嘉在說:“先等等看其他班的情況吧。”

上午周池月去找了趟老齊,了解到其他班同樣也不樂觀。就如同她預估的那樣,即使改選化學,也是改成物化生或物化地。

老齊說這輪隻是初次征集,最終截止是在下周,那會兒是九月份正式開學了,能不能組成新班就在那時候定奪。

“我們可能得找點特殊的人。”林嘉在思忖道。

什麼人算是特殊的人呢?

兩人皆是陷入沉默。

周考卷子發下來,班級排名小有變化。林嘉在在一班大概排靠後的位置,正如他所說,他搞競賽隻是單科強,而且不适應新高考的模式,也太久沒在這種高速轉動的環境下生活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崇拜的人一哄而散。

世态炎涼。

周池月沒有覺得偶像“塌房”,相反,她認為更接地氣了些,距離感更弱了些,鮮活的氣息撲面而來。

-

中午的食堂依舊熱鬧非凡。

四人這段時間一直是食堂稀客,此刻卻罕見地坐在一桌,氣氛不算融洽,有點詭異。

“徐天宇發了消息說,這一周都暫停送餐,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周池月用筷子戳着盤子裡的肉,扭頭問陸岑風。

陸岑風頓了一下,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你覺得我會知道?”

“啊……第六感,覺得你好像知道。”雖然他一直都怪怪的,但是今天明顯更不對。

周池月是共情能力挺強的人,雖然有時候稍顯鈍感,但有些情緒是一眼就看得出的。

陸岑風低着聲音淡淡道:“生病了。”

“嚴重嗎?”她問。

他垂着眸子,好像在思考。過了好一會兒,陸岑風才開口:“也許是吧。”

他想到那天晚上徐天宇發來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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