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盧朗明顯對警察很抗拒,江江隻是有幾張合照,都被提防成這樣,它哪敢直接戳他肺管子,隻能誠實地交代:“是的。警察已經去找另外兩個感染病毒的受害者了。”
坦白從寬,并且用受害者一次表達了它對盧朗的同情和支持,這下肯定不會出錯了。
江江信心滿滿,盧朗幽幽擡頭:“那為什麼你選擇了我?”
江江:“……”
人類心,海底針。
說好的他現在沒智商呢。
盧朗慢慢把目光轉向車内的喪屍,混沌的思緒拼湊出一個可能性:“因為我感染人了。”
“我……”
他恍惚地松開束縛索,其實江江早就撤了拉力,他一直死死掐着束縛索,留下幾個深深的指印:“我是不是……”
江江發覺不妙,系統已經尖叫着開始報警:“完了完了要變異了!天了天的你快别聊啦!”
江江趕緊收緊束縛索把盧朗扯進車裡,這次意外地沒費什麼工夫,因為盧朗已經完全不在意這些了,嘴裡重複呢喃着什麼:
“我失敗了……”
“失敗品……”
“我不想當失敗品……”
江江馬不停蹄關了車門,捆住女喪屍的束縛索全湧向盧朗。他的感染值開始狂飙,眨眼就突破了一千。
“沒說你失敗呀,”江江開始懷疑自己,“你做人做喪屍都很成功啊。”
做人能隐藏住體内攜帶的大量病毒,做喪屍能刷新感染值記錄,怎麼想都是很成功的經曆。
盧朗好像因為這句話恢複了一點理智:“可是我讓病毒洩露了。”
江江和他的對話仿佛在兩條平行線上,絲毫不搭噶。但系統在瘋狂的報警聲中激動地大喊:“我懂了!”
“一定要邊報警邊說嗎?”江江跟它打商量,“你的警報很吵。”
“感染值太高自動開的。”系統毫不在意,“喪屍母體是可以控制病毒的,他沒想感染其他人,這是意外,所以他不是母體!”
它鄭重其事地補更正道:“或者說,他不能成為母體了。”
江江正加速往貨梯趕,酒店走廊鋪的厚地毯非常影響車速,讓車惱火:“意思是步風在考核這三個人,誰能堅持到最後就是母體?”
系統正想誇它腦子上線了,江江忽然話鋒陡轉:“那就更不急着抓人!”
系統:“……”
江江非常認同這種選拔機制:“不感染人民的才是人民的好喪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