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現在府門前章一凡便抱住了崔芣苢,“姐姐,我們無處可去了,你可不可以收留我們。”
崔芣苢正要抱起章一凡,可是柳清清卻瘋瘋癫癫地跑過來拉走了章一凡,不讓崔芣苢碰他。
“就是你,是你,是你燒了章府。”
崔芣苢害怕地連連後退,慌忙擺手。
溫無延踏步過來,站在章縣令的一邊。
章縣令不敢相信,隻是去制止柳清清,讓她不要亂說。
“我昨晚夢見了,夢見她了。官人,這女人不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沈枝意啊。官人,就是沈枝意,沈枝意放火燒了章府。”
周圍的人原本懷疑崔芣苢,可在聽見沈枝意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沉默了。章縣令一巴掌将柳清清扇倒在地。
柳清清像是受了刺激,奔向洛水跳河自盡。
崔芣苢即刻捂住了章一凡的眼睛。
柳清清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太子的親信命人搜尋許久卻沒有下落。
章縣令心中悔恨,坐在洛水府中獨自歎息。
“章縣令,你如何了?”崔芣苢細心問道。
章無憂似乎沒有心情回答,隻是擺擺手。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澆愁愁更愁,不妨講出來。柳夫人也不用擔心,一定會尋到的。”
章縣令卻并不完全信任崔芣苢,依舊隻是擺了擺手。
可後來腦袋有些暈呼呼地,他記得自己就那麼睡過去了。
崔芣苢勾唇一笑,如今府上隻有他們兩個人,正是個好機會。
崔芣苢輕輕拍了拍章縣令。
那章縣令便突然揚起了頭,撐起了身子。
“這柳清清就該死。這些年來要不是因為章一凡我早就已經将她碎屍萬段了。這火起的好,我就不明白了,我明明鎖了屋子她為何逃了出來。……”
四年前
章縣令考上了狀元郎,渝城富貴人家紛紛上門提親,而這狀元郎賞花之時随手折了一枝最豔麗的花,快馬加鞭回了将離。
行至将離,這花的花瓣早已凋零殆盡。
章無憂不好意思将一個光秃秃的花莖遞給了沈枝意。
沈枝意笑了笑,放下了窗棂,“阿爹說女子不可随意與外男私會。”
“我怎麼能算外男呢?”
沈枝意的影子透過窗棂依舊可以瞧見。
“枝意,這些年我們相伴長大,我為你考取狀元郎,為你翻牆,為你學會打扮,為你學習家族禮儀,我……”
“曾經還是個小混混呢!”女子逗弄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這話在章無憂耳中便是在嫌棄他。
章無憂焦急萬分,手放在窗棂上,“枝意,我已經變好了。”
沈枝意的身影消失,她邁步往門的方向走。
章無憂也追着她的影子往門的方向走。
章無憂因為焦急而沒注意到沈枝意已經推開門站在了他的面前。
猝不及防地,她的手指輕輕地抵在章無憂的唇上,“先聽我說。”
章無憂久不見她的身影,如今這個人的眉眼彎彎可真是要了他的命。
“夫人說。”
“小混蛋現在一點也不混蛋了,我很滿意。”
說完章無憂正要握住她的手,卻又被打了一巴掌,“但是呢,本姑娘還沒有嫁給你,不準亂稱呼。”
章無憂忙忙點頭。
“你以後不準納妾。”
“不納。”
“不準與奸邪勾結。”
“不勾結。”
“不準外遇。”
“不外遇。”
“不準嫌棄我老。”
“不嫌棄。”
“也不準抛棄我。”
“怎麼會。”
“萬一你被人威脅,我們同生共死,不準推我走。”
章無憂沒有回答,隻是一把将她摟入懷中。
“得此佳人,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