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柳家為了攀炎附勢使了下作手段。
沈枝意一個清白女子被人玷污,衣衫不整地丢在小巷之中。
章無憂找遍了整個将離,最終發現了他的沈枝意。
沈枝意早已人走屍涼。
三月後他受長輩威脅去了柳清清。
柳清清一直以來安分守己,從不添亂。
那又如何,他隻要沈枝意。
一年後,他與孟玄枵結識。
孟玄枵自稱有沈枝意的案子證據。
章無憂心想:如今已經沒有向善的理由了。
他踏上了孟玄枵的船,也因此柳清清落了個家破人亡。
……
頭頂的樹葉被風吹得簌簌作響。
崔芣苢感覺肩上的輕輕觸碰,沒有回頭,變道:“你都聽見了?”
“嗯。”
崔芣苢轉身捂住了溫無延的口鼻,“你猜他怎麼放松了戒備?”
“我給你的藥。”
“可他自己帶了酒,他喜歡的是跟沈南枝像的人,但不是我,自然不信我。”
“你強行?”
“我一個弱女子,做不到。”
“那……?”
“你可有感覺腦袋暈乎乎的?”
話說完溫無延才意識到。
“這樹何時會開花了?”
“今日是八月初十,你的生辰,這樹因此而開花。”
“真花嗎?”
“半真半假。”
“不夠誠意。”
“沈南枝的故事你聽了,誠意太滿怕被害了,我不願意。”
“油嘴滑舌。”
溫無延打算走到樹下去觀賞,可是崔芣苢死拉住他的衣袖,将他拉回。
“愚笨。這假花裡有花粉,有特制花粉。”
“這可真是……”
崔芣苢仰頭看着他,似乎在等着聽他怎麼誇。
“可真是閑。”
溫無延半天憋了這麼一句,随後問:“柳清清的下落是你的手腳吧。”
“你猜。”
“我猜是。”
“那她在哪?”
“不告訴你。”
“怎樣才能告訴我?”
“心情好了告訴你。”
“不錯啊,第一次認識真正的崔芣苢。”
溫無延輕輕鼓掌,靠了靠崔芣苢。
“是嘛?那你還沒完全認識我。”
“來日方長。”
“拭目以待。”
兩人相視而笑。
崔芣苢站在院落中看着自己用膠水粘着的花瓣在風中被吹得淩亂。
崔芣苢心想:章無憂也是個苦命人,隻可惜做錯了事。
此時此刻崔芣苢才明白蘇行芷教她的不失惜花之心,亦不失斬花之意。
人與人的立場不同,那便不該退步。
勝敗是一個不需要憐憫退讓的結局。
這場花雨也算是贈予章無憂了吧。
上次街頭遇見的少年找上了洛水府,他向溫無延求了一間偏房,随後便抱着章無憂進去休息了。
“你叫什麼名字?”崔芣苢看着那少年問道。
“我叫沈長卿。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崔芣苢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洛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