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死了,她哥守的地方亂了。西陵,有匈奴。有遊牧民族。”
“匈奴不是應該打南嶺嗎?”
“不知道,我沒查到更多了。”
崔芣苢說:“走,陪我走一趟。”
“可是這邊怎麼交代呢?”
“說我生母祭日,去兖州看看。”
蘇行芷點頭,兩人鬼鬼祟祟出了府。
胡明裡沒有阻攔,他推門入了房中,“主子,快醒醒。”
進來才發現溫無延披着外衣正在燒信。
“還以為主子連自己枕邊人走了都不知道。”
溫無延看着胡明裡不緊不慢:“讓她去吧。”
後半夜溫無延沒有睡。
早膳之時溫無延忽然道:“你派人去盯着宋聲聲。”
“殿下,皇妃是出走,不是離開。”
溫無延一個眼神送給了胡明裡,“我是這樣的人?”
胡明裡愣住了,連忙擺手。
“崔芣苢交代的。”
胡明裡聽完解釋風一樣地消失了。
崔芣苢與蘇行芷快馬加鞭,馬不停蹄。
幸好遇見了謝未晚,兩人順利過了所有檢查。
西陵早已生靈塗炭,宛如人間烈獄。
崔芣苢拉住謝未晚,“你為何出現在邊關?這裡亂作一團……”
謝未晚見她肯奔赴山海來此,想必是情深義重才會來此,于是如實交代。
“我去尋藥,宋木遲中了毒,時日不多。”
“那匈奴呢?遊牧民族呢?”
謝未晚冷笑,“朝廷斷了供給,不派援兵,匈奴和遊牧名族将西陵圍困,西陵成了孤城。信鴿飛不出這座城。”
“那我們進來為何如此順利?”
“宋婉然帶她的兵為我争取了時間。”
謝未晚突然跪在了崔芣苢面前,“我并非有意取你性命。隻是軍醫已中毒,而你會解毒,将士的命我不能不管。”
崔芣苢擺擺手:“沒關系。我自願的。”
宋婉然拖着疲憊的身子回軍營,見哥哥氣色好了不好,“謝未晚可以啊,這麼快毒就解了?”雖然是在調侃,但宋嫣然的聲音很弱。
崔芣苢心想:宋婉然比沈易荌好聽多了。
崔芣苢驕傲地踏入宋嫣然的視野,“多虧了我啊。”
宋嫣然與崔芣苢交情并不深,可她居然來了這座死城。
“崔芣苢,你腦袋被驢踢了?”
宋嫣然抱住了崔芣苢。
泥土味,血腥味和汗臭味混在一起。但沒有人會嫌棄,那是英雄的标志,是鳳凰的餘焰。
“這一戰要是勝了能不能讓我名流千古?”
宋嫣然笑了,“不能。”
崔芣苢雙手抱肩,“那我不幹了。”
軍醫入了帳篷内,“姑娘有俠義之心,定然是在開玩笑。”
崔芣苢看了一眼軍醫,“伯伯,我這人小孩子脾氣,說不幹就不幹。”
蘇行芷一本正經地說了來此處的第一句話:“軍醫都比你高。”
崔芣苢尴尬地巡視四周,她突然發現大家都好高……
宋木遲正喝着藥,小聲訓斥各位:“夠了,這可是恩人。”
帳篷内歡笑聲一片。
宋木遲的毒解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軍營,将士們都歡喜萬分。
“蘇行芷,你要不……”
蘇行芷雙手抱肩,“殺個匈奴再容易不過了。”
其他人卻沉默了,“這不合适。”
“合适,他什麼人都對付過,不必擔心。”
蘇行芷面上得意。
謝未晚插嘴:“我以前認識一個跟你很像的人。是個很勇敢的姑娘,聽别人稱她為景姑娘。”
崔芣苢笑了,“是我。”
宋木遲起身湊近看了幾眼,“變化很大,你這是涅槃重生了一遍,想必十分不易。”
崔芣苢喜歡這裡,喜歡宋将軍的宋家軍,喜歡宋家人,喜歡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