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書聿的話她聽進去多少,我們不得而知。
而裴書聿也在不久後趕到機場,不必等待,飛機為這位貴賓延誤了一刻鐘,随後徹底離開西南。
落地北京剛好是七點半,裴書聿在去接孟垚的路上還給他帶了愛喝的糖水。八點半,裴書聿的車出現在公司留下。孟垚沒一會兒就從裡邊出來,但是除他之外,後排還多了一個詹家飛。
詹家飛的車壞了,送去修理還要五天。他實在不想擠那兩站地鐵,也不太想走路,原本是打算蹭孟垚的大衆回去,沒想到他今天沒開,說是裴書聿來接他。
裴書聿……,算了,管他什麼人,有車坐就行,他也不至于把自己趕下去。于是,詹家飛就這麼不打招呼地溜進了後排。
“幹嘛,你沒家啊,要跟我們回去?”
屁股還沒坐穩,裴書聿就飛來一個不太友善的眼神。
詹家飛已經非常習慣他這張狗嘴,注定是說不出好話,何況他是有求于人,也不跟他一般計較,“反正順路,帶我一個呗。”
孟垚替他解釋:“他車壞了,我們送他回去吧。”
裴書聿到底沒有這麼小氣,十分鐘後把詹家飛這個煩人的東西送到他家小區。他一下車,裴書聿就立馬啟動車子走人,尾氣和輪胎帶起的塵埃嗆了他一鼻子。
“啧……,這狗德行,什麼時候能改改?還把我當敵人呢,以為誰都是gay?神經病哦……”
詹家飛就這麼不做人,随時随地趁機罵裴書聿,根本不顧人家載他一程的恩情。
另一邊的裴書聿終于能把糖水拿出來給孟垚,孟垚接過去時忽然發現了什麼。
“手怎麼了?怎麼搞成這樣?”
裴書聿在孟家擋門的那一下被夾得屬實不輕,現在四根手指的中間部位全都浮起了淤青,乍一眼看上去有些駭人。
孟垚抓着他的手腕緊盯着瞧,眼裡的心疼都要溢出來了。裴書聿确實是疼,畢竟十指連心,但現在已經沒有當時那一秒那麼疼了,鈍痛還是有的,他也是故意讓孟垚發現的。
“不小心被門夾了啊。”
裴書聿聳聳肩,說得雲淡風輕。
“哪個門?怎麼這麼不小心。”
孟垚捧着他的手,連摸一下都不敢,生怕弄疼他。裴書聿的手修長又骨節分明,是孟垚最喜歡的部位,有時候他都想給這雙手買個保險,不過裴書聿說他全身上下都是保險,不用浪費這錢。
“廚房啊,進去裡面洗個水果,關門時不小心夾到了。”裴書聿說謊不打草稿,本來還想再騙騙他,但餘光瞥見孟垚的神情,就又改了想法,“好了,早沒事了,不然還能開車來接你啊……,别掉眼珠子,我不想在床上以外的地方看到你哭。”
“……,”孟垚頓了下,擡頭去看他,耳根子都紅起來,“你這人,真是的……”
說是這麼說,孟垚回去後還是給他塗了藥膏,并叮囑他這段時間都不要用這隻手幹活。隻是他忘了,那天是周三。裴書聿當晚就把藥用回到了他身上,冰冰涼涼的,孟垚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裴書聿觀察他表情,後面仔細閱讀藥膏的說明書,發現這藥入體可能對人體還有好處。
于是,後面就全拿來開拓去了。孟垚心如死灰,擡手遮着眼睛随他玩。
這麼做的後果就是,裴書聿用手過度,第二天手指頭都腫了不少。孟垚又氣又惱,醫生來檢查的時候,問他做了什麼把手搞成這樣,孟垚怕他口無遮攔亂說話,連忙搶在他前頭說是被門夾到了。
裴書聿在一旁面無表情,等醫生走後,裴書聿才過去咬他的臉,“明明是被你夾的好吧——,”
孟垚捂住他的嘴不想再聽,裴書聿眨眨眼,伸出舌頭在他掌心舔了一下。孟垚仿佛觸電般收回手,裴書聿接着壓上去咬人。
時間很快來到七月份,仲夏時分,又到了走在路上兩分鐘都能熱死人的季節。
月中是胡蘭的生日,孟垚借着這個由頭,給大半年沒說過話的老媽打去電話。
原本不抱任何希望,然而,在自動挂斷的前一秒,手機顯示頁面就發生了變化。
胡蘭接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