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獻殷勤,沒有人會對一個陌生的聾子交出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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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許傑端着飯盆在舒星旁邊坐下。
“星姐,陳隊最近怎麼總是讓王姨給他打包兩份飯菜,人走得也急,你說他這是去幹嘛呢?”
舒星口中嚼着辣椒炒肉,看向正在盛飯的陳述:“給人送飯吧。”
“送飯?”許傑一臉不解,“都快一個星期了,天天送?”
“吃你的吧,管那麼多幹嘛?”
“我這不是關心隊長嘛,”許傑把碗内的飯戳出一個小圈,“安防街那事陳隊受了上級的批評,按理來說事情不能全怪咱們,都怪那破公衆号,刻意抹黑公職人員形象。”
聽到許傑的話,舒星咽不下口中的飯。
開槍的人是她,之前讓大家降低安防街巡邏頻率的人也是她,最後陳述站出來,聽不進他人勸,一人扛下所有責任。
“嗯。”
“但我看隊長這幾天心情挺好,之前挨批的時候連着一段時間臉都是灰的。”
“心情好?你怎麼看出來的?”
“嘿嘿,”許傑扒了一口飯,含糊地說道,“陳隊今天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都哼着小曲兒呢!還有,我發現隊長開始捯饬發型了。”
“他一個寸頭有什麼好做發型的!?騷包一個。”舒星吐槽間,胃口好了不少。
“這叫男人更懂男人,”許傑瞅了一眼打包裝袋的陳述,壓低聲音,“星姐,你說,陳隊是不是談戀愛了啊?”
舒星也擡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陳述,笑得跟朵花似的,不屑地說道:“談戀愛的話最好别再瞎了眼。”
許傑:?
許傑不懂,但他嗅到了八卦的氣息。
“星姐,陳隊之前談過戀愛?”
舒星像看着傻子般看着許傑:“你沒談過?”
許傑沒聽出話外之音,樂呵呵道:“不是正在談嘛,我對象是我初戀呢。”
“喲,看不出你還是個純愛戰士。”
“嘿嘿。”許傑不好意識地摸了摸他的短發。
“但我還是挺難想象隊長談戀愛的樣子,總感覺……”
“感覺什麼?”
“隊長的長相和身材,咳咳,有點霸氣……”
“你是想說他長得兇,氣質不像警察吧。”舒星直截了當地戳穿許傑。
“我可沒說!”
許傑一聲大吼,食堂的人都看了過來,他隻能再次把頭低下去假裝剛剛不是他在說話。
“我就是覺得,陳隊看上去如果像星姐你說的那麼兇,他會怎麼追人啊……霸、霸道總裁?現在女孩子都不吃這套了吧……”
舒星白了一眼許傑:“短劇看多了吧你。”
“陳隊體型優勢那麼大,如果搞強制,感覺對方也無處可逃啊。”許傑越描越黑。
“诶诶诶,注意你的身份,”舒星點了點許傑,“現在是法治社會,人人都有法律的武器,他還是警察,别整天想東想西的。”
“是是是!”許傑連忙應道,“隻是隊長給我的感覺有點……怎麼說呢,太直男了?”
舒星知道許傑想表達什麼,他和陳述共事時間較長,和許傑在這件事上有同樣的看法:“你是指他比較大男子主義吧。”
“對!”許傑終于找到了合适的描述詞,“你看暴亂那天,按照正常處理程序他應該先和我們一起回警局,但他不聽我們勸,二話不說就抱起那個聾啞攤販去醫院,還是公主抱……我對我女朋友都沒這麼抱過。”
“你沒這樣抱過女朋友難道不是你的問題?”
許傑:?
下意識怼了一句的舒星緩過神才捕捉到關鍵詞:“聾啞攤販?”
“啊……”許傑無辜被罵,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又帶了些對回憶的抱怨,“那個小販在安防街賣水餃,小年聚餐後隊長還帶着我一起去買過兩份,雖然我當時并不餓。”
舒星若有所思。
陳述這個人執拗,一旦認定的事情沒人能勸得動,但他并不是一個沖動和做事不顧及程序的人。相反,在大事上因為他的那份冷靜,很多難辦的案件才得以解決。
“是挺奇怪的。”
“對吧!”難得得到認同,許傑又回到最初的問題,“星姐,陳隊和他的前女友到底怎麼了?”
雖然局内大部分的人都知道那件事,因為許傑是新人不大了解,但畢竟涉及到隐私,舒星沒立馬接話。
看到陳述提着一個晃眼的綠色保溫袋經過她兩的座位,伸手攔下,不懷好意地沖許傑笑道:“陳隊,許傑有事情問你。”
許傑:???
陳述趕着去給言俞送飯,被同事攔住,語氣比平日着急:“什麼事?”
許傑哪敢問啊!畏畏縮縮地隻能回句沒事。
舒星在一旁偷笑,許傑這一鬧她心情好了不少。
陳述摸不着頭腦,但他沒空和這兩人過多糾纏,因為言俞還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