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言墨手中折扇“啪”的收起:“嗯,這是我們天肴閣的傳統,以前都請些有名的說書人來給客人們添個樂子,今日這一位我倒是沒見過。”
“上官公子,你這位說書人請的不錯啊,好久沒聽的這麼盡興了不是。”
台下看官見上官言墨這位當家的來了,立馬起哄贊賞。
“諸位高興,上官也就高興了。”上官言墨立馬回禮。
那說書人皺紋如刻,卻難掩雙目炯炯:“這幾位看官這麼捧場,謬贊了謬贊了,無以為報,那我送幾位一首詩吧。”
“來一首來一首。”台下人起哄聲又起。
見應付完看客,上官言墨想要帶着雲逸塵他們偷偷離開,但雲逸塵卻勸住了幾人的腳步:“你們不覺得這說書人很有意思嗎?”
江華年都覺得雲逸塵有些不講道理了:“雲兄,現在是聽評書的時候嗎?”
“聽。”雲逸塵不容置辯,他對上台上說書人的目光,隻怕這首詩——明擺着是送給他們的。
“聽雲逸塵的。”蘭溪雲見雲逸塵這麼認真,也就沒有攔着雲逸塵。
“那麼諸位聽好了,這可是一首《京華谲影》
金殿雲沉日色冥,将軍血灑戰旗腥。
戲樓弦斷音塵寂,玉盞茶涼幻影仃。
暗探密函尋舊迹,明争暗鬥擾朝庭。
且觀後事風雲變,生死未分見陰晴。”
雲逸塵拍手叫好,随手抛去一個金桂子:“好詩好詩!多謝,可惜今日無空再陪了,告辭。”
“幾位看官走好。”那說書人嘴角勾笑,“出手還真是闊綽。”
京城夜色愈濃,街上無數雜亂的目光,來往喧喧嚷嚷,叫賣聲如浪濤襲來。
“對了,京城中有寺廟嗎?我明天要去一趟。”雲逸塵扭頭望向蘭溪雲。
“有,大相國寺。”蘭溪雲瞥了雲逸塵一眼,“你要幹什麼?”
“求護身符。”雲逸塵如實回答,“總得有個信念支撐我吧。”
“沒想到你平時這麼大大咧咧,還有性情的時候。”蘭溪雲重新打量了一番雲逸塵,“嗯,畢竟我不像你。”
“蘭溪雲,你什麼意思你。”雲逸塵被怼的無語,已經炸毛了。
“沒什麼意思,就是感歎一下。”蘭溪雲冷笑一下,沒有在意雲逸塵,走到上官言墨身旁進一步了解任務。
“看來隻有太子殿下和沈長老能治一治雲兄了。”江一弦跟雲逸塵相處這麼久,精辟的得出這個結論。
“一弦,泥……”雖然說的小聲,雲逸塵也聽見了,他欲哭無淚,就求個護身符至于嗎?又不是為他自己求的。
“到了。”上官言墨拂袖,将眼前大宅的屏障在眨眼間除去,瞬間一股塵灰混着花的清香傾注而來。
“這是什麼花?”江華年看着院子裡那一簇簇或是淡紅,或是素白,花梗極為纖細的花問道。
“滿天星。”雲逸塵放眼望去,不隻有那一簇,這院中,幾乎到處都是滿天星,“怎麼這麼多?”
“嫂嫂平時喜歡種花,他說滿天星清小,不争豔,寓意又好,便種的多。”蘭溪雲俯下身子去撫摸正散發着清香的花瓣。
(皇宮内)
“國師大人,太子殿下他們已經到達京城了,并且好像已經掌握了一定信息。”說話的是那被雲逸塵折磨的黑衣人。
沉淩負手立在巍峨的宮殿之巅,周身似有一層朦胧光暈。一頭銀發肆意披散,隻是随意掃視一眼,便讓人不寒而栗 :“你被發現了?”
“是,是小的沒注意,這群人中有一位十層仙緣的修仙者,感知能力太強了。”那黑衣人冷汗直流。
沉淩舉手投足間,袍角紛飛:“罷了,你再去幹一件事吧。”
“謹聽國師大人吩咐。”那黑衣人立馬俯首稱臣。
沉淩朝那黑衣人投去一散發着幽恨黑氣的木珠子:“幾日後去讓太子殿下入魔,你們落邪宗最會這種勾當吧?”
“這……”那黑衣人拿着木珠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知道不成功的下場。”沉淩回身不願再多說一句話,“太子殿下也入局了。”
今日運勢:小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