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走。”上官言墨推開許久沒開的木門木門,隻聽見“吱呀”一聲。
而偌大個中堂,隻有地上模模糊糊一人如此冷冰冰地躺着,黑夜朦胧,隻能大緻看清地上那人紅衣在身。
“火,起。”蘭溪雲将燭火點起,一瞬而已,紅燭萦簾。
一絕世佳人此時才能堪堪看清,玉潔無瑕,天仙錦繡,隻可惜那雙眸子再也睜不開了。
“這是,顧夫人嗎?”
“應該說是現場還原,這是爺爺用陣法勉強保持下來的原狀。”上官言墨拿扇子一掃顧言,顧言身影突然消失又迅速還原。
雲逸塵目瞪口呆,這就是修仙改變生活嗎:“我嘞個3D投影。”
窗外鹧鸪忽然啼叫,一聲而已,驚得西暮欲晚。
但無論如何,顧言還是一襲紅衣,冷冰冰的躺在地上,蘭溪雲認得——那是陸滄與顧言結婚時兩人穿的嫁衣。
蘭溪雲紅了眼眶,但淚終究是沒有留下來,靜默代替了無數話語,眼前人在不斷下墜。
“我沒有來得及參加……阿嫂的葬禮。”
也不知過了多久,又是一陣風吹來,枝桠輕垂,水波微漾,風無象,思無聲,但風吹時萬物皆生,思念一旦泛起,幾經留處,不堪回首。
蘭溪雲将情緒收起,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如釋重負的把濁氣呼出:“開始吧。”
五人這才回到屋中,自屋中各個角落搜查起來。
“陸府自将軍走後,顧夫人就讓家中的下人都還鄉了,他們也不願再為别的朱門貴族幹事。”
上官言墨撩開大堂中間的對聯,對聯後的牆上有一個若隐若現的手印,看起來剛留下不久。
“為忠為良。”雲逸塵一字一頓把聯上的字逐一念了出來,“這是家訓嗎?”
“嗯,陸府已經許久沒有人打理,塵灰很多,若是在家中打鬥理應會留下很多痕迹才是,可是隻留下這一個手印。”
“這就是錦衣衛結案的原因。”上官言墨搖了搖頭。
上官言墨俯腰:“但是看你們仔細看顧夫人的手。”
“手怎麼了?”雲逸塵定睛一看,瞳孔刹那間放大,這才發現顧言右手五指傷口居然已經結痂,左手磨損破皮嚴重。
“人死了,傷口怎麼結的痂?”
“但是這不可能,我試過鼻息,聽過心跳。”
“除非他那時候還活着?應該不會。”雲逸塵對這個案子隻能記得個大概。
不過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這個作者填不上坑,草草就了結了這個案子。
“這是什麼?”江華年的驚呼從耳邊傳來,手足無措的指着一把木劍,“快看快看。”
“血痕?”蘭溪雲拿起那柄木劍,“這隻是道具,都沒開刃,怎麼會傷人?”
“除非那人會武功?”雲逸塵一語中的,“也沒有什麼别的可能,可是京城會武功的多了,”
“蘭溪雲,你阿嫂平時表演道具放哪裡?”雲逸塵想起小說情節。
“他們的卧房中,好像有個木匣子。”蘭溪雲明白了雲逸塵想要幹什麼,帶幾人來到陸滄的卧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