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已經被人開過了。”蘭溪雲搖了搖頭,“不對,鑰匙一直是阿嫂随身攜帶的。”
“除非是熟人作案。”雲逸塵眸子一沉,扭頭望向上官言墨,“言墨,你那光屏還能用嗎?”
“當然。”光屏又自上官言墨手中展開,“逸塵兄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找熟人喽。”雲逸塵淺淺一笑,“就決定是你了,柯昭。”
“柯禦醫嗎?他是最沒有嫌疑的,為什麼找他?”上官言墨看着雲逸塵在柯昭的資料上滑來滑去,像是在尋找什麼信息。
“就是因為他是禦醫啊,音塵寂寥啊。”雲逸塵雙手插兜,“對了,打開那個抽屜看看。”
“抽屜?”蘭溪雲起身間正好碰開了抽屜,一小瓶藥粉從中滾了下來,“這是?”
“别動,這是砒霜,幸好沒撒出來,怎麼會直接放在卧房的梳妝台裡。”上官言墨連忙制止蘭溪雲的下一步動作。
他上前撿起那個小藥瓶:“好了太子殿下,這下還缺一個兇器。”
“啊~繩子不就在你們頭上嗎?”雲逸塵一臉的睡意,“有夠麻煩的,兇器一下子找齊了,卻絲毫沒有頭緒。”
“你們想想是什麼人會傻到将所有兇器藏匿于一個地方,或者說這是在暗示些什麼。”雲逸塵和幾人走在回客棧的路上,小嘴不停的叭叭。
最令雲逸塵在意的,還是那位說書人:“這隻是簡單的NPC嗎?”
“我們該走了,這麼晚,也調查不出什麼了,腦子都渾渾噩噩的,還是得審人。”雲逸塵吹起口哨,“這個案子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嗯,進客棧吧。”蘭溪雲再怎麼心切也明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況且他自己也已經兩天沒有合眼了。
晚時播報:
“我的天,終于到了,師弟,讓我靠着緩一下。”顧晚舟的頭直接靠在沈時綏的肩上,本以為沈時綏會躲開,沒想到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讓顧晚舟有些驚異,不過很快他就知道為什麼了:“原來是看呆了,時綏确實很久沒有下山了……”
顧晚舟回想起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小師弟,那時他剛剛經曆家門中落,父親去世,他在顧家被萬般嫌棄,師父伸出的援手也不過是他逃離的一種工具。
日子就這麼無聊又空虛的度了過去,直到一個個師弟師妹的到來,他才有了些許興緻。
而沈時綏的到來無疑是最特别的,他一來整個宗門便雞犬不甯,每當下雨都會有雷劈向宗門大殿,或是每次幾個宗門聯合對抗外敵天元門總是抽到最苦最累的活,此類比比皆是。
因此宗門很少有人願意跟他接觸,沈時綏也就慢慢冷了起來。
顧晚舟一開始對沈時綏也是這種态度,他想為什麼災星還要留着。
直到那天他下山做任務時,邪修将他逼到死路,是沈時綏一劍将他救下,他才開始逐漸琢磨透了這個小師弟,并且護着他,黏着他,他們其實很像,但也不像。
可惜他沒辦法改變沈時綏與生俱來的運勢,隻能盡全力護着沈時綏,不讓他被大雲上下對沈時綏有任何企圖的人傷害。
顧晚舟神色複雜的擡眼朝沈時綏望去,正好與沈時綏對視上。
“師兄,遠點。”沈時綏冷不丁的把顧晚舟推開,朝城中走去。
“等等我啊小師弟,你對京城不熟,我來帶你逛。”顧晚舟急忙追了上去。
今日運勢: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