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地瞄了眼方伯侯:“看來你們生意談的不太愉快啊?江少爺看起來有些不開心。”
“哪裡的話,隻是價碼談不妥而已。”方伯侯趕忙解釋。
“看來你們信不過方老爺啊?放寬心,我跟他來來往往這麼多次,他信得過的。”穆輕拍了拍江華年的肩,“做生意嘛,不能太急,薄利多銷未免不是好事。”
江華年肩膀被打的有些吃力,江一弦見狀直接上前一把把穆輕搭在江華年肩上的手撥開,将江華年護在身後:“穆将軍說的是。”
“我也就說說而已,生意場上的事情我懂得可沒你們多。”穆輕回頭坐到椅子上,他心裡一歎,這小輩居然能撥開他的手。
“溪雲,陸将軍的事,你知道了嗎?”
“嗯,我都知道了。”蘭溪雲雖不知為什麼穆輕突然把話題引到這上面,但他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我與夏侯氏不共戴天。”
穆輕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虛弱和無力,仿佛失去了某種支撐一般。他本來想要開口說話,但很快又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噎住了一樣,無法繼續說下去。
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地說道:“溪雲,京城的人都不可信,包括我。”
這句話是傳音,其他人聽不見,蘭溪雲驚詫的與穆輕對視,穆輕卻是換了一副雲淡風輕的姿态:“我該走了,溪雲,明天帶着你的夥伴來軍營裡找我叙叙舊吧。”
他朝幾人揮手作别,剛跨出方府大門,又回頭意味深長的端詳了一番剛剛隻說了一句話的雲逸塵。
雲逸塵迎上穆輕的視線,躬身作揖,穆輕滿意的笑了笑,扭頭上了馬車:“看來國師是對的。”
“我們得趕緊去錦衣衛。”雲逸塵示意幾人作别。
“方老爺不是還沒說完……”江華年話說到一半就被雲逸塵打斷。
“已經夠了,方老爺多助之恩,感謝十分。”
“不,我實在是受不起,太子殿下和幾位小兄弟,方某也無法幫下去,隻能祝君此行順遂。”方伯侯搖了搖頭,礙于身份,他終究是沒有辦法查下去的,他隻能寄希望于幾個小輩。
紅塵如流,茂葉知春秋,終是人晚來愁,方伯侯目送四位少年離去後,轉身回到書房拿起那縷斷袖,隻長歎一聲:“顧言你說得對,我總歸是不敢獨上西樓,後生可畏啊。”
“雲兄,為什麼我們現在要去錦衣衛啊?”江華年就是很不解,其實連帶蘭溪雲和江一弦也是一樣的困惑,不過看雲逸塵那個架勢,他們隻能先相信雲逸塵。
“剛剛穆輕離開時,他不知為什麼,莫名其妙跟我傳聲說夏侯尚玄将死。”雲逸塵邊趕路邊把消息一五一十的跟三人同步,“夏侯尚玄,現在在錦衣衛大牢。”
“不可能,為什麼我沒有他将行刑的消息。”蘭溪雲仔細想了一下,難道是有人要暗殺夏侯尚玄?
“不對,夏侯尚玄是必死的為什麼還有人要去暗殺他?”蘭溪雲腦中那根弦接上,“除非夏侯尚玄根本不會死。”
(晚時播報):“師兄,你認真的?”沈時綏聽到意中人這三個字時差點把自己嗆到,但是面前這人十分認真的樣子,他又不得不信。
“為什麼,會是隻相處幾個月的蘭溪雲。”顧晚舟預判了一手沈時綏接下來要問的問題。
“因為他長的帥。”兩人異口同聲,沈時綏很無語,他對這位師兄的性格可以說是整個宗門上下了解的最透徹的,“我想,不止。”
顧晚舟顯然也沒想到沈時綏這波在大氣層:“小師弟你這麼了解師兄我啊?”
“認真的。”
“也許,不止幾個月呢?”
“怎麼可能?”沈時綏剛要和顧晚舟讨論一下小學數學題之數日子,腰間的紅玉佩就散發出耀眼的光。
“去吧,這裡有我。”顧晚舟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棘手的事,不然雲逸塵是不可能請求幫助的,畢竟這師徒倆是一個性子,和那個什麼蕭祈安比起來完全是兩個極端。
“嗯。”沈時綏臨走之前給顧晚舟留下了八字箴言,“等我回來,問個清楚。”
“好好好,我等你,快去吧。”顧晚舟頓時感覺這個師弟是有當病嬌的潛能的。
今日運勢:大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