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雲兄,你說穆将軍的意圖到底是什麼啊?”
“這,估計得等明天才知道了,你還記得他對蘭溪雲說的嗎?”雲逸塵攤手,他也隻能暫時有個猜測。
但很快所有的一切馬上就要塵埃落定了。
“明天去軍營叙舊?可是穆将軍不是已經犧牲了嗎?”江華年努力回想。
“重點啊是去軍營。”雲逸塵敲了一下江華年的腦袋,這腦瓜子除了黏他哥和吃的還有什麼東西。
沈時綏将雲逸塵的動作盡收眼底:“他對誰,都這樣嗎?”
【錦衣衛大牢外】
顧晚舟一收到沈時綏消息,就即刻疾馳向錦衣衛大牢,沒有一絲停息,他怕,怕蘭溪雲重蹈覆轍。
“溪雲。”他在半空中,隐隐約約看見月前樹下站着一個少年,隻一眼,他便認出來那是蘭溪雲。
顧晚舟輕悄悄的落地,看着蘭溪雲空洞的擡頭望向風中盛開的栀子花,殷紅的花瓣随着樹枝搖曳落地,就像逝去的生命,歸于泥土,趨于平淡。
蘭溪雲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顧晚舟,隻是覺得栀子花香忽地重了許多,但卻不刺鼻,清香浸滿他的全身。
蘭溪雲伸出手撫摸栀子樹那粗壯的樹幹,栀子樹的紋理就像千萬條交錯縱橫的路,或經風霜雨雪,或過陽春三月。
他開始小聲啜泣起來,他不解,更不知,自幼所有人就都在推着他向前走,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這樣的身後無人。
但為何,一點溫情都不願意給他留。
顧晚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隻知道他的溪雲又哭了:“我怎麼沒發現,我們溪雲原來還是個小哭包?”
“師尊,你怎麼在這?”蘭溪雲扭頭,眼眶鼻頭早已微微泛紅,他沒有多說一句話,撲進顧晚舟懷裡。
顧晚舟剛恢複,差點被蘭溪雲撲倒在地,他稍微趔趄了一下,随後穩穩的抱住了蘭溪雲,任由蘭溪雲埋在他肩頭哭泣。
“你做的很好了,比任何人都做得好。”顧晚舟輕撫蘭溪雲的後背,就像是哄小孩一樣,輕聲細語的安慰着蘭溪雲。
“沒事了,所有的所有馬上就要結束了,要不這樣吧,任務結束,我答應你一個條件怎麼樣?”
“什麼條件?”蘭溪雲停止哭泣,淚眼朦胧的注視着顧晚舟。
“真是。”顧晚舟受不了這樣的蘭溪雲,他隻能慢慢哄着,“什麼條件都行。”
“師尊你說到做到,不能反悔。”蘭溪雲委屈巴巴的環住顧晚舟的腰。
“嗯嗯,我說到做到。”顧晚舟無奈搖了搖頭。
蘭溪雲在他這和在别人面前完全就是兩個人,和以前一樣愛耍賴啊,但是巧了,顧晚舟就喜歡這樣的。
“你要是不信,那我們做個約定就好了。”顧晚舟拉起蘭溪雲的手,用自己的小拇指勾住蘭溪雲的小拇指。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永遠都不變。”
今日運勢:小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