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過陣法,這不過是小case。”顧晚舟緩緩落地,他接過暈過去的蘭溪雲,“顧言,你有想過嗎?”
“你是,晚舟?”顧言莫名覺得顧晚舟的臉有些熟悉,這不是那個14歲時叛逃家族的小家夥嗎?
“兄長,許久不見。”顧晚舟朝顧言鞠了一躬。
“你原來都已經長這麼大了啊。”顧言感歎起來。
兩人渾然不顧CPU已經燒掉的衆人。
“什麼鬼,這兩個人是兄弟?”雲逸塵有點細思極恐,他開始懷疑自己到底看沒看過原著了,“所以蘭溪雲泡了他嫂子的弟弟?”
“兄長,溪雲的事,我希望你能再仔細想想。”這是顧晚舟離開家族後,第一次懇切的拜托家族的人。
“晚舟,仔細想想,你清楚事情的全貌,不也選擇了讓他自己一步步走來嗎?”顧言眸色一垂,“我何嘗不是如此。”
“我……”
“晚舟,你能代替我照顧好溪雲對嗎?”顧晚舟的手撫上蘭溪雲的發梢,“時間從不會停留,人總會一個接一個消失在浮沉之中,我們不可能永遠陪在他的身邊。”
“但是你能。”顧言将手拿開,意味深長的看向顧晚舟攬住蘭溪雲的手,突然有些玩味,“我應該不會看錯吧?”
“嗯,不會。”顧晚舟沒有逃避,反倒攬的更緊了一些。
“那就好,時間到了,我也該走了。”顧言把手上紅鍊拆下,綁在顧晚舟手上,切切叮咛,“照顧好溪雲,也照顧好自己。”
他在如墨的夜色之中朝着衆人行了一禮,接着隐入煙塵之中,無影無蹤。
“師尊,所以你一直都知道陸夫人和顧長老的關系嗎?”雲逸塵不知道什麼時候靠近了沈時綏。
“嗯,我知道。”沈時綏瞥了一眼小心翼翼靠過來的雲逸塵。
“那為什麼不給我透露一點點。”雲逸塵有些委屈。
“你沒問,而且我們不能幹預。”沈時綏冷冷清清的回答。
“那錦衣府……”雲逸塵抓住漏洞。
“情況不一樣。”沈時綏預料到了雲逸塵的小心思。
“哪裡不一樣了?”
“那…可能關乎你的性命。”沈時綏本來猶豫着要不要說出真相,畢竟說了之後雲逸塵肯定又會想七想八,可隻要看到雲逸塵雙眸中的期待,猶豫在霎時間内就煙消雲散了。
“嘿嘿,我就知道師尊很關心我。”雲逸塵也沒想到沈時綏就這麼水靈靈的說出來了,“師尊明天早上跟我去一趟大相國寺好不好?”
“去大相國寺幹什麼?”沈時綏疑惑。
“明天你就知道了。”雲逸塵隐藏謎底。
“唉,哥,你說為什麼就我們師尊沒來呢?”江華年有些羨慕雲逸塵和蘭溪雲兩人。
“白師尊座下弟子多,年兒沒事,上官公子師尊不是也沒來嗎?”江一弦一時不知道怎麼安慰江華年。
上官言墨當然聽得見江一弦在說什麼:“江大公子,你很冒昧。”
“雲兄,你不跟上來嗎?”江華年發現雲逸塵走了幾步後突然呆在了原地,不願再往前走,他似乎在想些什麼東西。
“不用,你們先走。”雲逸塵朝幾人擺擺手。
他最後一次回首望向陸将軍府:“金殿雲沉日色冥,将軍血灑戰旗腥。戲樓弦斷音塵寂,玉盞茶涼幻影仃。将軍死,戲子留,曲終人斷腸。”
今日運勢:小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