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趴在桌子上試圖通過豎起的書本躲過來自老師的目光。或許是因為韋恩剛捐過錢的原因，直到一節課結束老師也沒有試着點我起來回答那枯燥的問題。

我穿越過來是要當貓頭鷹法庭之主的！不是來學習P點為什麼老是移動！

我看了一眼已經睡過去的迪克立刻挺直背坐起身，翻開了剛才老師帶給我的課表。

笑話，我要好好學習，我可不想被老師告到家裡，阿爾弗雷德絕對會用長勺優雅的抽打我的屁股，布魯斯來了也不管用！

一群染着綠毛黃毛的家夥朝我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敲了敲我的肩膀：“你是叫奧什麼來着？”

我身後一個人讨好着：“哈維斯老大這小子叫歐波斯特.奧蘭多，是剛被韋恩那家夥帶來的。”

“哦！”他裝作恍然大悟：“那個上周被韋恩帶出來的不知道從哪個地方來的鄉巴佬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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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蛋了！我要把你和林肯手牽手挂在一起COS晴天娃娃！

我垂下眼眸，藏好蔓延出的惡意，準備給自己塑造一種被霸淩高中生的形象。

那個叫哈維斯的家夥準備拍向我臉的手被在空中截住——趴在桌上的迪克醒了。

他就像一隻憤怒的小鳥，炸開了渾身的羽毛，将我擋在身後。

“哈維斯！”他的聲音帶着一種變聲期的沙啞，平時不怎麼明顯，但在此刻明顯是被吼出的一句話打破。

“你想要挑戰一個韋恩嗎？”他護着我，怒視着對面的一群人。

“韋恩？”對面嗤笑一聲：“誰不知道你不過是一個被小韋恩撿回去的可憐蟲，至于帶回去做什麼。”他上下掃了掃，以一種澀/情/垂/涎的目光：“還有新來的這個，說不定是和你哥哥一起被布魯斯用來……”

一種莫名的怒火燒灼着我的内心，在我之前那個世界，夜枭雖然沒有認同過我韋恩的身份，但他至少暗中警告過那幾個老的昏頭的家族，他不像布魯斯為了隐藏自己花天酒地看似無所作為，作為貓頭鷹法庭的帶領者，他擅長消失在陰影裡，可那也不是真正的消失，貓頭鷹不會放棄屬于他的哥譚，沒有人能使這隻枭鳥飛出哥譚，他好像殉葬在了那裡。

沒有人敢在明面上反抗他，哪怕是那一群瘋狂的，給自己取了個“正義聯盟”名字的傻子，尤其是小醜——一個真正的joker。可惜他們都死了，有幾個甚至是我動的手。所以在那兒我并沒有遭受過這些肮髒的，哪怕我知道那個世界一直在無終止的堕落，沒有人阻攔她，夜枭或許嘗試挽救過，可那是一整個遺失的世界，死亡避無可避。

我見到過其他人去欺/壓，又或者去反抗，但那都與我無關，我隻需要記住那鐵鏽一般的溫熱。

可是現在這種肮髒落到了我的身上。

4.

我擡起手在迪克的注視下揪住哈維斯的那一頭黃毛狠狠撞到了桌子上！

一瞬間不管是布魯斯，阿爾弗雷德，還是托馬斯和瑪莎都從我的腦海裡退去，隻留下了來自夜枭的指導。

“枭鳥不會甘于臣服，歐波斯特。你可以潛伏在黎明之前，但是必須啄下敵人的眼睛。”

去吧歐波斯特，我會見證。貓頭鷹在我耳邊咕咕笑着，去啄下他的眼睛，讓他害怕你，讓他不敢在挑戰你。

我拽着人的頭發向桌面撞去。

一下，一下，一下……淡淡的血迹染上我的桌面。

——直到有人按住了我的手。

我從回憶裡抽出身，是原本已經離開的布魯斯。

他藍色的眼睛籠罩住了哥譚深色的夜，蝙蝠在看着我。

他并沒有斥責我，或許是因為我還算不上他的學徒，他也沒有這個資格。

迪克從他身旁竄過來扶住我，他擔憂的看着我，但我現在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冷靜也歇下來觀察他的心思。

韋恩看着那個被我揍了的男孩，原本圍着他的一群小混混早就被吓呆了，他們縮在地上，就像在夜晚恐懼着貓頭鷹的老鼠，它們想要四散逃開卻早已經被恐懼堵住尖嘯。

懦弱使得它們隻能瑟瑟發抖。

5.

如果有人在此刻看着歐波斯特同時他也有幸認識發怒的夜枭，那麼他絕對會驚訝于兩人此刻的相像，可惜……

這裡沒有人認識那個韋恩，那個托馬斯。

即使是已經有所猜測的布魯斯也并沒有将這些細節告知他的其他孩子。

迪克隻是感到茫然，從他看到歐波斯特被諷刺侮辱，再到那一瞬間的爆起發怒，都隻在短短幾分鐘，他完全來不及反應，他看到沖到了門口不知為什麼沒有離開的布魯斯，他攔住了失去理智的鳥兒，避免他撞到髒污的牆上。

“走吧。”他就像今天早上離開家一樣招呼着迪克和歐波斯特。然後維護着自己的兩個孩子離開教室，就像蝙蝠張開翅膀護着翼下的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