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開學的第一天剛上完第一節課,我成功收獲了來自學校停課一周的通知……
好吧,也算是順利完成了計劃,不用費勁逃課了,就是幾個韋恩可能有一點生氣。
也可能不止是一點生氣。
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正站在大廳中央,直面坐在沙發上擔憂看着我的托馬斯和瑪莎,沉着臉坐在椅子上的布魯斯,他正在抽時間回複着來自中東的出門在外仍然關心家裡狀況的達米安,擔心我的迪克已經被阿爾弗雷德帶離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場。
提摩西從書房鑽了出來,在端着咖啡路過時向我們這“風雨欲來”的地方看了一眼,接着丢下了一句“珍妮特叫我回家吃飯”就抓住機會溜走了。
“歐布。”布魯斯壓低嗓子叫着迪克給我取的昵稱,他試圖撬動開我的戒備以此來逼迫我低頭認錯:“We need to talk.”
他看向無所謂看向他的我:“關于你今天打傷哈維斯這件事。”
“他說了不該說的話。”我隻有這一句辯解,從始至終。
瑪莎猶豫着開口,她想要緩解一下空氣中濃郁的壓迫感:“歐布我們并不是想要說你這件事是什麼……問題,噢天呐托馬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孩子,我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們僅僅是在擔心你。”
“他說了不該說的話。”我沒有理睬瑪莎的頭疼,如果在平時我可能會為了裝乖跑過去給她按按頭,或者是貼心的詢問幾句,但現在心中的郁結讓我不想再去關注這些無所謂的事情。
他們或許帶我很好,可我們隻相識了不到一周,這些零散拼湊到一塊兒的時光不足以讓他們有資格來職責我什麼。
布魯斯站起身向我走來,我警惕的回望着他,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緊:“你又想要指責我什麼?”
我不該下手這麼重?還是我太過沖動?又或者是我沒有這個資格?
我在回來後聽見了布魯斯向瑪莎他們提起這件事,也知道那個挑釁我的家夥被我撞出了腦震蕩,他額頭上破皮撞出的血反而成為了全身上下傷的最輕的地方。
“不是這樣的歐布。”他歎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然後又疲憊的放下:“我并不是想要指責你今天做的這些事,哈維斯罵你這件事我已經去找人調取監控了解過了,是他有錯在先,但是我們想要說的是你當時直接做出的反應,是有誰教的你……介意和我談談你過去的養父嗎?我知道你和迪克說過這些。”他看着我,試圖用那一對寶藍色的眼睛使我屈服。
……可是他失敗了。
過去的養父?非常有趣的形容,等我回去後或許會把這句話作為一個冷笑話講給理查德和托馬斯他們,但現在……
“No.”我擡起手制止他上前,接着拒絕了他,“你沒有資格……你不需要了解他,他和你不一樣。”如果他想要調查托馬斯,他可以通過我和迪克說的那些過去提煉出許多,那些可以說出的經曆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而現在,我拒絕向他告知托馬斯。
我不會讓他認為我所做出的行為是受到托馬斯影響,或許有這個成分,畢竟我認可來自夜枭的教導,不是托馬斯不要我了,我隻是自己不小心走丢了而已。
他們不同,哪怕同樣是韋恩,可布魯斯會用自己的身軀保護瑪莎,他殉道于哥譚。而托馬斯,他會向無作為的瑪莎舉起木/倉以一顆子彈結束壓在他頭頂的陰雲。
我不會計劃帶布魯斯去我們那兒了,如果夜枭想要吃一口這個可愛弟弟代餐我會努力勸他放棄,布魯斯不屬于我們那兒的哥譚,蝙蝠俠不适合他,就像當初不能适應而死去的小布魯斯。
哪怕他們都在以自己的能力懸吊着深陷的哥譚,可是……他們一個是守護者,一個是裁決者。
布魯斯藍色的眼睛裡下起了灰色的陰雨,他看着我,好像透過我看見了那個死于小巷的托馬斯。
我不需要蝙蝠來拯救我,白耳畫眉有屬于他自己的教會他飛翔的老師,他會是一隻冷酷殘忍的枭鳥,蝙蝠從來不會是最優解。
我轉過身:“很抱歉打擾了你們的私人時間,但我受到了驚吓或許需要一點休息的時間。”說着,我踏着那一階階木梯離開。
鞋跟碰撞在木頭上響起的聲音像是一首沉默的宣告。
2.
在進入房間前,我看見不遠處被阿爾弗雷德趕回房間的迪克虛開着門縫看我。
“咔。”
我鎖上了門。
一切看向我的目光被一同鎖到了門外。
——
回到房間,從布魯斯趕來阻止我開始,一直壓在我肩上的重負被卸去。
我呼出一口氣,掏出來前天晚上用來威脅林肯的那一把匕首,一把雕刻的貓頭鷹紋路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