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在理查德離家出走後悄悄送給他一把準備用來合夥捅夜枭腰子的短刀,雖然後來被用來捅了小醜。理查德私下同我說過我的那一把刀用起來多麼不順手,他也許不喜歡那一把短刀吧,總是找我埋怨它,當然他後來送給了我另一把與我那個相似的匕首。
他說是和夜枭出任務時在拍賣場偶然看到的。
我不信!
我借着卧室的燈光細細看着這把匕首,貓頭鷹側面剪下的羽翼刻在上面,這絕對是理查德自己悄悄磨的,他騙不了我。我在心裡暗中得意,他就是喜歡說一下讓人誤解的話,可是他并不聰明,他說我給他的那一把短刀并不順手,可是我之前明明看見他把它帶到了他的腰帶上。
理查德永遠騙不了我。
而現在。我将匕首收回腰帶一側,我要去見見那個哈維斯。
轉過頭觀察了一下窗外的天色,依照我剛剛爆發的模樣,今晚應該不會有人來找我了,而且我被順利停課一周,即使他們找不找我……
What does it matter?
我翻出窗,潛入了哥譚的夜色裡,或許還伴随着一兩聲告死鳥的歡鳴。
3.
想要找到哈維斯并不困難,在經曆過今天的這件事後他被他那同樣廢物的父母接回來家裡保護起來,此刻這個可憐的正瑟縮着将自己抱作一團,我透過玻璃蹲在樹丫上打量着今晚的獵物。
它小小的一隻,像是下水道裡不小心打濕的虛弱老鼠,可是應該沒有老鼠敢于直接挑釁一隻饑餓的貓頭鷹。
咕咕。貓頭鷹歪着頭打量,這是一隻灰黑色皮毛的老鼠,它警惕的縮在柔軟的床上,像是感受到了來自窗外捕食者的視線,它驚慌的吱吱叫着想要躲回窩裡。
貓頭鷹聽見了它的肮髒的毛摩擦布料發出的聲音,他的眼珠無法轉動,隻是扭動着脖子。
于是貓頭鷹動了,他先是晃了晃頭抖落落到頭上的葉子與夜晚聚起的水珠,然後扇了扇翅膀,拉長了身子,他蹬出腿向着獵物飛去。
他的瞳孔放大,在昏暗的環境下鎖定住了它。
他的翅膀揮動着,趕在老鼠鑽進洞前利用利爪抓住了獵物,尖銳的爪牙穿刺過髒兮兮的軀體,擱傷它的内髒。
老鼠哀叫着吐出血,它掙紮了兩下就被啄瞎了眼睛,白天得意的叫喊的嘴被從兩邊撕開。
貓頭鷹吞下了他的獵物。
4.
哈維斯失蹤了!不,不是失蹤。他不同于之前悄無聲息消失的林肯.馬奇,他被人發現時被倒吊在韋恩鐘塔上,時針的針尖,随着時間的流逝慢慢下墜,等到時針指向“6”時,他的屍體會随着重力落下,掉到地上,濺起一朵盛放的紅色花朵,而随着血迹劃過,那一道道痕迹,描繪成為了一隻模糊的貓頭鷹……
蝙蝠俠沉着臉坐在蝙蝠洞内,他的神情非常僵硬,敲擊在鍵盤上的手也格外用力。
阿爾弗雷德放下手中準備的提神的茶水:“布魯斯少爺……您是在擔心歐波斯特少爺嗎?”
蝙蝠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隻是抛下一句話:“他的監護人有問題。”
“所以。”老管家的聲音裡潛藏着憂慮:“關于哈維斯,會是歐波斯特少爺做的嗎?”
“我不會懷疑自己的孩子,便士一。”蝙蝠俠敲下最後一行字轉過頭:“但是如果他們目前沖動的選擇會使得他們後悔,使得他們痛苦,他是我不久前決定帶回家的孩子,他隻有16歲。”他摘下屬于蝙蝠的頭罩:“我做不到看着他選擇或于是源于别人惡意引導的一條路阿福。”他解開蝙蝠披風:“我會去找到他。”
5.
在挂完某一隻從此無關緊要的老鼠後,我回到了困住林肯的地方。
林肯消失了,看起來貓頭鷹還沒有徹底放棄這個已經失去作用的廢人。
我檢查着窗台上腳印踩過的灰塵,薄薄的落灰并不明顯,但也瞞不過經曆過訓練的我,拿出一把因為剛割過還沒有被打磨而有一些鈍的刀片,我刮起一點木窗邊沿的痕迹。
輕微的落地聲傳來,我扭動了一下因為熬夜而有一些僵硬的脖子。
落下的是一隻利爪,它透過昏黃的護目鏡看向我:“歐波斯特。”它模仿着黃昏時刻的枭鳥:“貓頭鷹法庭向你發來邀請。”
“加入,或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