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帶着令自己滿意的收獲，左手理查德右手克拉克一路晃悠着準備返回貓頭鷹法庭。

哥譚的路燈在黃昏裡暈染成朦胧的光斑，理查德單手撐在我的肩頭，他比我高，但是發梢落在了我的臉上，有一點癢癢的，我看着翹起的一縷與衆不同的頭發，伸出手握住往後撥了撥。克拉克，現在他又變回成終極人了，沒有人看着他，雖然還沒換回那一套紅色的披風，但是他穿着我給他挑好的衣服，抱着手臂走在我的另一邊，屬于這個世界的光穿透雲層時，落在了他與超人相似但完全不同的藍色眼睛裡。

我們在這個世界的哥譚找到了回去的路……·

貓頭鷹的據點隐藏在哥譚的夜晚裡，但是想要找到卻并不困難，因此在托馬斯來之後做出了許多的改變。當暗色的大門緩緩開啟時，理查德故意誇張地伸出手攬住了我的腰将我舉了起來：“晚上好托馬斯，我們回來了！”

“嗯哼。”夜枭輕輕哼了一聲并沒有回過頭，他專注的看着電腦屏幕上閃動的數據。我讓理查德将我放下，然後“哒哒哒”走到了夜枭身後：“嗨。”我揮了揮手從兜裡掏出一張來自冰山餐廳的頁紙，上面記錄了上一次我和布魯斯去參加拍賣會的人員與物品名單。

“看看這個。”我把名單放到了他的手中然後點了點：“這裡面會有我們想要的。”

——夜枭伸出手接過了我手中的名單。

2.

托馬斯站在電腦前，他安靜的聽着電腦上怪物心率的模拟，雖然布萊諾已經死了，不管是在變成怪物的那一瞬間，還是在他的身體徹底倒下的那一瞬間。

所以現在電腦上的心跳和所有結果隻是源于一種虛拟的模拟，夜枭其實可以在利爪殺死布萊諾的一瞬間阻止他，但是托馬斯喜歡看理查德的選擇，他樂意縱容自己的孩子，即使是失去唯一的一個觀察品。

法庭原本的建築隻是灰色的石窟，貓頭鷹法庭原本存在的那一群家夥雖然縱情享樂，但是對于法庭監獄和大廳的建設總有疏忽，夜枭雖然放過了沒被歐波斯特以及終極人殺掉的法庭的其他人，但是在哥譚夜晚的風洞穿過灰塔時，塔内的一片死寂，唯有托馬斯孤身一人。

隻有夜枭一個人留在這裡。

他站在長長的銀灰色長桌後，身形在高出打下的幽藍的電腦屏幕光影中忽隐忽現。帶着爪刃的手套的雙手在電腦鍵盤上飛速敲擊，有關哥譚這些年的犯罪檔案、企鵝人與黑面具之間的交易數據，還有大大小小幫派藏在暗處的來往在屏幕上不斷切換——貓頭鷹向來擅長于此。

夜枭盯着屏幕，不時看一眼屏幕一腳的監控畫面——藍色衣服的青年找到了出門在外的另外兩個家夥，胸前銀色的繡制花紋貼着另一個青年胸前的紅色玫瑰。他又低下頭仔細查看有關布萊諾身體數據的每個細節，對比着他變化前的基因圖譜。岩壁上懸挂着一個突出的貓頭鷹頭像，玻璃眼珠倒映着屏幕冷光，仿佛也在默默注視着托馬斯……或許是是藍色，也或許是黑色，鍵盤敲擊聲震動着這寂靜空間裡唯一的心跳聲。

3.

直到他接到電腦傳來的通報，同時聽見了來自大門處青年叽叽喳喳的聲音。

他的小鳥們回來了，帶着某個氪星人一起，安全的回到了貓頭鷹的巢穴……但是夜枭并沒有回過頭去迎接，隻是托馬斯悄悄接着一絲餘光看了過去。

直到吵吵鬧鬧的青年擠到了他的身邊，活潑的白耳畫眉自願回到了貓頭鷹的羽翼下，低下脖頸，獻上捕獲的獵物。

屬于他們的勝利品。

于是夜枭接過了歐波斯特手裡拿着的人員名單，他從那上面看見了一個個熟悉的名字，死在他手上的，從他手裡僥幸逃離的……還有布魯斯，屬于這個世界哥譚的那一個韋恩，但并不是屬于他的。

托馬斯看着自己眼前的歐波斯特以及不遠處笑着揮手的理查德，他放下手裡的名單，将兩隻小鳥攬進懷裡。

直到他聽見一聲不滿的抱怨：“喂！貓頭鷹！”是還沒離開的終極人：“該死的托馬斯，你們是不是在排擠我？”一團熱烘烘的懷抱将三個人攏了進來。

氪星人燥熱的體溫隔開了貓頭鷹法庭冰冷的風，将另外三個人烘烤在了懷抱裡。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