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桌這邊是非常簡單的一個酒桌遊戲,十五二十。
喬麥被江兆雪往腦子裡塞着遊戲規則,又看着兩個人玩了幾下,很快就懂了。
但她腦子跟不上手,嘴巴也沒這群常玩的人利索,剛開始就連輸了三次。
由于是新人的原因,她就沒挨罰。
喬麥喜歡自己聰明的樣子,可她的技能點好像都加在學習上了,一到這種遊戲方面,她的實力就差得要死。
幾次下來,她一次都沒赢過,甚至還喊錯了幾次。
明明腦子裡想好了一個數字,可一到嘴邊就變了。
差勁到江兆雪都看不下去了,替她喝了一杯。
好在是普普通通的啤酒,幾杯對于江兆雪這種社交活躍的人根本不在話下。
但喬麥就不行了,她乖乖地喝完自己該罰的,默不作聲又坐回了原來的角落位置。
梁舒瓊怎麼還不回來?
看來她的工作真的很忙吧?
像她這樣能力出衆、又有名氣的畫師,應該會有很多合作要談的。
酒勁一上來,喬麥就困了。
幸好她酒品還挺好的,也不是人來瘋,喝了一兩次就感覺出來了。
她靠着沙發打了個哈欠,眼睛快要睜不開的時候就看見包廂的門打開了。
“等久了?”梁舒瓊彎下腰摸了摸她的腦袋,立即就聞到一股酒的味道,“你喝酒了?”
“我玩遊戲輸了……”喬麥嘟囔一句,滿腦子都是自己技不如人的委屈。
“确實不該帶你來這裡的,你不太适應這種場合。”梁舒瓊蹙眉,走到遊戲桌那邊聊了幾句,她身後就跟着兩個人過來。
她給了喬麥一個眼神,喬麥便乖乖站起來。
“雖然是周末,但玩得也太晚了。”梁舒瓊無奈搖頭,“我先把你們幾個送回去。”
“不待了嗎?”喬麥沒摸清狀況,隻是懵懂地跟着往外面走。
有個同學跟她講,“留下的那幾個都是能通宵的,受不住受不住,我們回家睡了。”
這兩個人是研究生,一起在外面合租,正好一起回去。
喬麥再次坐上了副駕駛,聽見後面的同學說,“梁老師,你往哪個方向走啊?”
梁舒瓊爽快地報了一個大概區域。
“那隻跟學校順路哎?要不我倆打車回去吧,不麻煩你了。”
“沒事,不打緊的。”梁舒瓊在導航裡輸入兩個人的住址,利落地啟動了車子。
幾句簡單的對話,主人倒是沒在意,反而讓喬麥心裡一緊。
她也不打算回學校來着……
但後面的兩個同學誤會就誤會了吧……
車子往反方向行駛,半個多小時之後就到達了目的地。
下車的時候,梁舒瓊給了個手勢示意她們小聲一些,副駕駛的喬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着了。
回程的路上,車子開得很慢,梁舒瓊将喬麥身上滑落的毯子蓋了蓋,将車窗也徹底關上了。
可喬麥睡得很淺,細微的動作還是将她吵醒了。
她眯着眼睛,“到家了嗎?”
“還沒有,再睡會兒吧。”梁舒瓊拍了拍她的小臂,給予了一個寬慰的笑容。
喬麥調整了下坐姿,往窗外看過去的時候還能夠依稀看見同學逐漸消失的背影。
“梁老師對誰都很溫柔呢。”她自言自語着,并不怎麼想讓這句滿是失落的話被女人聽見。
“你不想嗎?”梁舒瓊的手沒急着離開,指腹在她手腕的肌膚上細細摩挲。
靜了半晌,喬麥才答,“不想也沒辦法……”
梁舒瓊的眸光深邃,靜靜盯着她看,“什麼?”
沒聽到就沒聽到吧,她沒勇氣再說出第二遍了。
喬麥轉頭對上女人的視線,覺得自己真是腦子發昏,“梁老師,你會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