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一向追逐星光,路今獎項流量加身,在這種宴會場合從來不缺聊天的人。
他一露面,就被一層又一層的圍住。
聊了不知道多少個類似的話題,路今端着酒杯,啜了一口加冰的威士忌,從人群中抽身
那處角落裡已經沒有了熟悉的人影,他皺了皺眉,在場内四顧環繞。
“嘿,你在看什麼?”姜瑛從他身後跳出來。
路今瞥了她一眼,繼續在四周環顧。
姜瑛跟着他看了幾眼,超絕不經意道:“找林早冬嗎?我剛剛看到他往休息室去了,臉有點紅,不知道是不舒服還是喝醉了。”
“哪個方向?”路今立刻問她。
“啊?”姜瑛苦惱地摸頭,“忘了。”
大廳二層有MF設置的臨時休息室,隻不過四個樓梯口通向的都是不同的方位,上去後也互不相通。
路今有些焦急,“你再想想。”
“我就瞟了一眼,也不确定。”姜瑛攤手,“實在不行你一間一間找過去,他一個大男人總不會丢。”
二層的樓梯幾十節,穿着西服跑上跑下也夠累人。
路今在原地站了片刻,朝四個樓梯看了一眼,突然問,“什麼時候過去的?”
“幾分鐘?”姜瑛說。
他想了想,毫不猶豫地邁開腿朝進入内場的那個走廊走去。
走廊的另一個出口還設置了幾個休息區,隻不過在外面人少也不怎麼華麗。
大多被人忽視。
姜瑛瞪大了眼睛。
這也能猜準?
本來商量好讓路今爬幾遍樓梯,再讓林早冬悄悄從走廊原路返回。
隻是兩人誰都沒想到一開始就露餡了。
姜瑛在原地急得團團轉,又不好明目張膽地跟上去。
--
走廊的休息室更像是以前的舊化妝間更改的,五個有些破舊的門并排挨着,硬件設施一般,休息室外的過道很窄。
但林早冬卻對這裡很滿意。
習慣性推開右邊的休息室,裡面隻有一張皮質沙發,靠牆的一邊擺放了一個白色的小茶幾,上面象征性地弄了個果盤。
TR提供的禮服材質嬌貴,林早冬隻能用半個屁股虛虛挨着沙發的邊緣,沒有去吃主辦方提供的果盤。
畢竟這裡誰都能進來。
按照和姜瑛的約定,他在這裡等台上的樂隊演奏完兩首曲子就可以回去。
林早冬舒服地閉上眼睛,獨處的環境對他來說簡直是天堂,巴不得整場宴會都待在這裡才好。
有些薄的牆體隐約透露出一點大廳跳動的樂曲。
像婉約的月色。
他側耳想聽的更清晰一些,卻捕捉到熟悉的腳步聲。
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林早冬偏頭看向門口,休息室那張破舊的門“砰”地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路今緊張地抓着門把手,在看清室内的場景時大松了一口氣,反手将門關上後,大步走到林早冬面前,蹲下。
“年哥,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林早冬沒想到他還真找過來了,還沒反應過來,垂在兩側的手腕就被路今攥住,有些灼熱的視線将他從上到下掃了一遍。
路今緊緊盯着他,說,“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讓人送一點藥。”
“不用了。”林早冬想将手抽出來,向後縮了縮,沒成功。
“不會麻煩的,我和MF主編認識,打個電話過去就說是我身體不适。”路今仍然堅持。
“真的沒事,你信我。”林早冬對着他真誠地眨巴眨巴眼。
隻是顯然沒有取得路今的信任,林早冬感覺到路今視線由上到下,由左到右掃過他的身體,然後視線定格到了下方的某一處。
然後抿着唇不說話。
被盯地有些詭異,林早冬不自在地動了動屁股。
路今立刻道,“你…屁股不舒服?”
林早冬:“?”
“走,我們去醫院。”他一隻膝蓋半轉着地,将一隻手穿過林早冬的腿彎,想要将他抱起來。
“不是不是!”林早冬一驚,連忙用手抵着路今的肩膀,“禮服的面料容易皺,造型師說不能坐實。”
路今半跪在他面前,看着他。
林早冬總算體會到了騎虎難下的感覺,他捏起一點褲子,“你看嘛,絲綢的。”
然後又胡謅了個借口搪塞過去,“我就是拍戲連軸轉太累,過來休息一下。”
腿彎下隔着一層薄薄絲綢面料的熾熱體溫抽離,路今抽離手臂,拉開距離,“真要被你吓死了。”
林早冬心輕輕一跳,移開眼,不大自然地替這場惡作劇掩飾馬腳。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路今坐在他旁邊,又仔細打量了他的臉色,“我是…”
他摸了摸鼻子,“聽人說看見你去休息室了,擔心你出問題。”
“誰啊?”林早冬明知故問,瞥見路今突然變紅的耳根子。
“就是劇組認識的人。”路今心虛地打着太極,不敢真的在林早冬面前說出姜瑛的名字。
好在林早冬也隻是随口一問,随後聽見他又說,“那你怎麼知道我往這邊來的?”